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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倒是熟,但是没鼓呀!” 梁浅思索片刻,转而看向了她:“阿蘼,我记得你架子鼓打得不错,要不上手试试?” “啊!我?”她眼睫微颤,眼里堆着细碎的星,语带犹豫:“很久不碰,怕手生……” 上大学后,就没再碰过。 “咱妹妹美得像仙儿,倒真没看出来。”林蓦一听她会架子鼓,惊奇之余,已自然熟到将其划成自家人。 她嘴角笑意轻柔,谦虚道:“学过一点。” 董毅钧却发现她马尾上的“人工耳蜗”,好奇质疑地向梁浅投了一眼,对方胸有成竹,让他拭目以待。 姚蘼看起来纤弱单薄,像白玉雕的,粉团捏的瓷娃娃,但骨子里果决,只不要牵涉某人,从不扭扭捏捏。 她拿了鼓槌,调整了下小耳朵的位置,只简单试了几个音,便示意她这边“ok”。 伴随梁浅学姐的第一句“this a\'t a ng for the broken-hearted”,手里鼓槌坚定落下,敲响她久违两年的鼓声。 有些音乐,一定要在现场听,才能感受它的热血沸腾。 强烈的节奏,动感的旋律,每一句直击你心灵悸动的歌词,她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学画画,是因为她喜欢,而架子鼓,是因为他喜欢,她迫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热衷和沉迷,最后却不由自主爱上了打架子鼓。 玩乐器,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尤其是“小耳朵”终究比不上人耳,对节奏和鼓点的捕捉,初初并不准确,她就把音响开得超大,用指尖去触摸,贴脸颊去感受音浪的起伏振动。 只为了要证明:花,即便纯白,也能开得灿烂。 她清澈澄透的鹿眸,像是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糖渍樱桃,漾着融融的笑意,雪肤皓腕,指若葱根,手下力度却铿锵刚劲,若疾风骤雨般嘹亮高亢。 林蓦和董毅钧不傻,只磨合一两遍就能听出水平,对角落里这位仿若精灵般跳跃起舞的小学妹,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合排了数遍,每个人澎湃昂扬,渐入佳境。 排练室东南角的门不知何时,由外向里列了一个缝,轻眯起的眼,眉宇间冷峻,不笑时有种审视森然的侵略感。 冷白的指尖不断揉搓,内心却像是一簇骤然炸开的火花,有些焦躁难忍。 岑嚣姗姗来迟,而在他身后的温复临想推门进来,却被他制止。 他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神采飞扬的那只“兔子”,逆着光。 或者说,她此刻便是“光”。 她瓷白如雪的纤腕上,也缠着红绳。 “见您眉清目善,贵公子眉目清朗,只这情路着实波折坎坷了些,不若求月老庇佑,桃花仙指路,这桃花运自然滚滚而来。” 那只滑稽灵动的桃核兔子似曾相识,分明跟那天在苍岩山上,叶女士被“大师”忽悠买下“红娘小兔”一般无二。 “好热闹!” 他猛地一下推门而入,排练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姚蘼抬头,蓦然一滞,迎上他戏谑恣肆的眸,灿若春花的笑瞬间收敛,她眼神躲闪,又仓促缩回自己的“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