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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止渴。 唯有呛喉的烟草,是令她清醒的良药。 江家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竟然是岑嚣?为什么偏偏会是岑嚣?! 她死死咬住唇蹲在地上, 整个身子控制不住颤抖,久到仿佛时间停滞,麻了双脚, 才终于恢复到像个正常人。 姚蘼一瘸一拐想返回排练室,却在走廊尽头看见岑嚣身影, 颀长而挺拔, 月色清浅又朦胧,仰视着路灯下看不见他的表情。 嗓音沉郁却迷人,他似乎是在接电话。 距离不远,她背过身去, 能听清是知闲阿姨抑扬顿挫的声音:“叶江两家联姻,此事板上钉钉, 你不从也得从!” 岑嚣声音明显不虞,说出来话也是荤素不忌气死人 :“江家这么迫不及待,就不怕嫁进来的女儿‘守活寡’?” “你想得美!”叶母被气得不行, 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也是下最后通牒:“囡囡和你都还没到法定, 就算不结婚,也可以先订婚呀。” “订完婚,再回家接班?”岑嚣被自家母亲打得“如玉算盘”气笑,痞里痞气问:“叶女士,你亲儿子难道就抵不过一个影城项目吗?” “你还真说对了……” 岑嚣捏着眉间,潋滟的琥珀眼微眯起,嗓音慵懒勾人:“那不妨告诉您,也劳烦你转告江家,他家的女儿,谁爱娶谁娶。” “我瞧不上!” 转角走廊,只投下身纤弱寂寥的背影,她没敢再听更多,硬逼着自己掉头离开,那一瞬间,自开学后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串连。 原来开学那天他献血,也是故意迟到,也根本没人会在东操场等那只香水百合出现。 她瞳仁清澈如水,明明知道,却心如死灰。 了然他对联姻的抵触和厌恶,林蓦有句话说得对,岑嚣是风,风只有方向,也不会为谁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