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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迁安黄酒像是被她偷喝掉,脸颊似微醺泛红,鬼使神差就坐到了他的副驾驶。 跑车追求速度,座椅并不舒适。 她小小一坨,团在那里,还被凸起的椅背膈得生疼,畏手畏脚,透着惨兮兮的狼狈可爱。 车里是冷冽的松柏香,刚刚他开口说话时,她似乎还闻到甘草糖的味道…… 她才想起,今天的“寿星”似乎是岑嚣的导师! 岑嚣绕到车后背箱,好像从里面拿了什么,上车就扔给了姚蘼。 是一个小型医药箱。 她打开发现里面应有尽有,有酒精却没碘伏,也明白他的意思,侧身过去卷起裙摆,小心翼翼先用酒精消一遍毒,再咬牙拿着小镊子一一夹出小石粒。 那纤细愈折,白若藕段的双腿,洇出淋淋血色,像是枯骨生花般绮艳靡丽。 岑嚣开车,偶然侧头瞥了一眼,见此幕,喉头亦不经意滚了一滚。 这只小兔子明明眼角猩红,却不见一滴眼泪,连抱怨呻吟一声都不曾,骨子里还挺要强。 他随意拨弄着方向盘:“处理伤口倒挺专业~” 她忍痛包扎好,合上医药箱抱在怀里,恢复一贯标准娴雅的淑女坐,坦声回:“你忘了,我学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心头不免苦涩,他俩又不熟,他怎会记得她学医? 车窗外风景俏丽,岑嚣除了嗅到那丝熟悉馥郁的荼蘼香,竟然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烟味,来自她身上,眼眸带光,深邃又审视人。 他忘了荼蘼花再纯白,也是会“招蜂引蝶”的。 “看起来医学部的课业,还不够忙?” “什么?”她越来越看不透他。 侧眸才留意他今天上半身是白色修身衬衣,窄窄的腰线,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与窄腰形成完美三角的宽肩。 黑色的短碎发,凌厉却漂亮的眼眉,锋锐难挡的眼眸透着琥珀浅冰色,即便表情冷淡,也给人很强的侵略魅惑感,冷白的颈线,只在抬头时被拉直,莫名的勾人性感。 世爵c8不过分钟路程,在恢弘古朴的半山庄园别墅缓缓停下。 与他同处密闭空间,她烧得双颊雪里透红,“请问医药箱该放哪?” “给我!”他侧身接过。 指尖不过不小心划过她湿润温腻的掌心,似是碰到滚烫的沸水,蜇人的蜜蜂,她又仓皇把手抽离。 他忽然俯身靠近她这边,桃花眼一挑,语调咬牙切齿又漫不经心:“就这么怕我?下车。” 随即又补了句:“放心,我进去肯定跟你装不熟!” 他们又什么时候熟稔过? 她只余满腔失落黯然,美得像朵不扎眼的纯白小花,只整理了下起皱染灰的衣裳。 面对他时,为什么就不能再勇敢一点?至少像个正常人,虽不能谈笑风生,但点头之交,亦无伤大雅,但她总像程序错乱的搞笑娃娃。 最后一丝夕阳,照在别墅外那片紫色花丛上,门外是盏镂空的黑漆雕花路灯,昏黄色的灯光映着渐渐消散的晚霞,迎来无边夜幕崇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