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候自家主子上车不提。

如是早早便在宫门口等着,见尉迟晓出来便迎上去,“祝小姐称心如意,早得贵子!”

过了一夜尉迟晓的心已经被寒风吹得冷到麻木,人也冷静了不少。此时见如是这样凑趣,尉迟晓含笑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封红包塞进她手里。如是又道了一声“吉祥如意”才接了红包。

到了自家的马车前,尉迟晓不但看见护送他的苍术,还看见了唐琰。

“三弟怎么来了?”尉迟晓问。

“大嫂,新年如意。”唐琰笑说,“新年第一天,总是要先看到自家人才好。我若是不来接大嫂,大哥不知道怎么不放心呢。”

端木怀如何知道牙门将军的事,这一夜尉迟晓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论怎样想都和唐瑾脱不了关系。这时唐琰又提起唐瑾,尉迟晓心中不禁悲恨,还有一大半委屈。在唐琰面前她又不好露出来,笑容还算含蓄。

唐琰只当她是思念大哥,又说:“之前大嫂从天安回来的时候,大哥特意派人捎信儿过来,说是年节下不能让大嫂一个人过。我不来还不知道,这大年下的叠翠园真是凄清,若是大嫂一个人可怎么过年。”他又道:“大嫂放心,以大哥的文治武功,没多久就该回来了。”

这个档口听了唐琰这样一番话,尉迟晓心里五味繁杂,一时不知是该念唐瑾的心,还是记唐瑾的仇。她只道:“劳烦三弟了。”说了话便由如是打了帘子上车。

车内放了暖炉,又有厚厚的棉布帘子,十分温暖。另外角上又搁了个手炉,是预备给她抱着暖手的,但此时尉迟晓没有心情去管那手炉。她全然的陷入了端木怀的网络,如此这般传扬出去,她就是不忠不义,二主之臣,三姓家奴,岂不为人唾弃?就算旁人能说她是识时务,她自己心里又岂不唾弃自己?

这,是不是她夫君的好计谋?尉迟晓的星眸被深重的悲恨填满。她从来都是谋划不过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1。“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出自苏轼的一个典故,上联为佛印和尚所作,下联为苏轼所对。

2。“不可说”:出自《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四十五:世尊为心王菩萨而说颂曰:“不可言说不可说,充满一切不可说。”

3。上大夫:古代官名,为皇帝近臣。周代在国君之下有卿、大夫、士三等,各等中又分上、中、下三级。

☆、埋儿奉母

新语城中几位名将的临时住所真是个平白无奇的地方,二进的“日”字院落,外加几株古木,几丛花草就是全部。除此之外,能在院中看到的只有两个灭火所用的盛水陶缸。

文珑的卧室在西北一间,此时钟天与言节也在屋里。三个人中一个倚在窗边,金色的发带反射着冬天并不热烈的阳光,另两个则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是一张新语城方圆三百里的地形图。

自从上次自郸县回军遇到呼延延宁伏击之后,两军就再也没有进展。此时木柳奉命在郸县镇守,与新语互为应援。呼延延宁自上次被破了伏击,一直坚守在界城。而今两军各有损耗,若非奇谋恐怕就要至此僵持不下。

言节从地图上移开眼睛,向钟天问道:“唐子瑜那边怎么样?”

钟天三心二意的挠了挠头,说道:“泉亭王攻下天安之后,耶律峦放弃了没有屏障的乐林、沃水、尚源三城,将三城的兵力都集中在了灵年城,利用灵年城前的曲黎河作为屏障,将城南、城北、城西三侧的旱田全部放水淹成了水田,又混了泥土填上,跟沼泽地一般。莫说是战马,就是人走在里面也要陷脚。现在唐子瑜在水田对岸筑了营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行事。”

“半渡而击已经是地利良机,而今又制成沼泽。”言节的手指规律的敲击在地图上,“如此一来,即便唐子瑜能渡过河,也过不了水田。耶律峦确实是个将才,呼延延宁与他相比用兵很是规矩。”

“呼延延宁在界城按兵不动是在等待时机,我等却不必如此与他虚耗。”文珑说道。

钟天两步迈过来,“你是已经有主意了?快说、快说!”

文珑起身拿了支毛笔在地图上指点,“这里是涂柏坡,从这里……”

“公子,离国有信至。”冰壶隔着门扇报道。

“拿进来。”文珑说。

那封信绑在箭头上,一看便知是射进来的。文珑解下信,三人同观,一看之下不由大惊。

“他这是什么意思?呼延延宁这个卑鄙小人!”钟天义愤填膺。

言节握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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