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一直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回报。”

一路颠簸回到云燕之后,唐瑾向圣上请旨将三弟唐琰的庶长子过继膝下,继承泉亭王的衣钵。这是发生在鸿嘉九年八月初七的事情。

与此同时,金郯山方向的离军由于呼延延宁的意外身亡而分裂,少数从金郯山带兵出走的离国将领被言节等部歼灭,其中亦不乏投诚之士。

耶律峦回到金郯山带残部据守,被奉为君上的呼延高驰寝食难安。耶律峦不愧是一代名将,巽、兑两国联军屡攻难下。后世史家上对这件事情的评价十分通俗,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据史家分析,金郯山难以攻克的原因,不乏耶律峦足智多谋,但其中也多有巽、兑两国都不愿耗损兵力的缘故。

于是,对金郯山离国余部的围剿一直到鸿嘉十二年。

鸿嘉十二年,天作不佑,金郯山三月大雪弹尽粮绝才得以攻下。耶律峦于乱军中战死,其余离国诸将或死或降。而作为离国最后一代君王的呼延高驰,在被兑国押解回金陵的路上病亡了。

岁月弹指,在大巽鸿嘉十三年、兑国历太初十五年到来的春天,文珑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的嫡长子文泽。太初十七年,文珑有了一个女儿,由他的侍妾孙氏秋月所出,取名文渄。这时还没有人预料到,这个女孩儿会被后世誉为“东屏英奇”。

此时离国的余孽已尽数清剿,巽、兑两国开边境互市已有五年。五年来,两国交往贸易,互通有无,来往密切。除了九州二主以外,正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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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鸿嘉十五年的秋天,刚刚过了重阳节。风已经开始转凉了,吹着树梢上如火的红叶“噗嗦嗦”的摇晃,芳歇苑里的几株金桂都已经开了花,远远就能闻到甜美的香气。

尉迟晓早起正在妆台前梳妆,准确的说是唐瑾正在为妻子梳妆。头上的百合髻已经梳好,唐瑾正拿着一枚簪子比量着,“你不喜欢金器,今天插这枚黄玉的凤首簪,可好?秋天总用银器、翡翠也太冷清了些。”

“都好。”尉迟晓透过蕉叶水晶镜含笑看着她的夫君。即便她已经不再年轻,唐瑾依旧待她如故。此时插发的那枚凤首簪是黄玉中的最上品,行里人称“黄侔蒸梨”,价值连城,一支簪子抵得穷苦人家过上十年。就这样的簪子,尉迟晓有许多,谂儿小时候淘气还曾跌碎过两支。

唐瑾给她妆点了发髻又回手画眉,尉迟晓问道:“去给玙霖送女儿满月礼的人回来了吗?”

唐瑾边画边说:“这才去了几天,哪里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了,我总想着巽国的马快。这太平的日子过久了,都忘了时日了。”尉迟晓道,“谂儿转眼都十五了,是大人了。”

“他天天央着我要去军中历练,也是到时候该带他去军中行走了。”唐瑾说。

就听啪啦啦的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门外等着伺候的三清的声音,“世子慢点!”三清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已经响起了扣门声。

“爹、娘,谂儿来请安了!”少年响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唐瑾和夫人对视而笑,提声说道:“进来吧。”

十五岁的唐谂已经很有些身量,眼珠乌黑,炯炯有神。或是在膝下久了,虽不是亲生,唐谂的眉目间却与唐瑾十分相似,只是少了父亲的妖媚之色。

“谂儿给父王、母妃请安。”唐谂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来得倒早。”唐瑾说,手里已经将涵烟眉画好。

“父王说今天要带我去城北大营,自然起得早!”唐谂高兴爽快的说,倏尔又觉得有些不对,“母妃,你脸色怎么不好?”

“没什么,昨天贪凉,赏枫的时候吹着了。”尉迟晓看到一直养在膝下的儿子不免慈和微笑。

“母妃身子不好,一定要当心。父王,不然我今天不去了吧?母妃看起来不大好,别是咱们两个都离开了家没人照顾。”

尉迟晓招呼他上前,理了理他跑乱的衣裳,“哪里的话,家里不还有这么些丫鬟下人?再说,昨天半夜已经闹着吃了药了,没有事的。你不是盼了好久吗?你父王已经和军中诸位将军打过招呼了,哪里能说不去就不去了?你往军中定要稳重些,在家里你掀了房顶都没有关系,但军中有军法,不要胡闹。”

“我知道了,父王已经说过了。再说父王十五岁就已经上战场了,母妃十五岁都是状元了,我一定不能给父王和母妃丢脸!”

“好,那你们父子两个去吧,别错过了军中的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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