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三一八”前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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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林子轩在奉天转车,前往苏俄。

进入东北的地界,他发觉时常能看到日本人,此时日本已经开始在东北实施大规模的移民计划了,这是日本入侵中国的开端。

和上海租界不同,前往上海的日本人大多是商人,以建厂经商为主。

在东北的日本人更多的是军人和普通百姓,日本想把东北三省作为军事基地,为此支持张座霖使东北三省独立。

一旦发现张座霖不听话,就在铁路上放炸药把张座霖炸死。

这就是作为棋子的悲哀。

林子轩想到以后东北的局势,心情沉重,等到进入蒙古境内,才算好一些。

他觉得自己不能老是带着历史的眼光看待这个时代,那样会陷入无休止的苦闷之中,还是要活在当下,积极的去做改变。

当火车驶进蒙古的时候,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一个院子里,几名女学生正在谈话。

她们相约明天要穿厚一点的衣服,可能会挨打,穿厚了可以顶枪棍,水龙头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这几名女学生都是学生会的骨干,其中就有许广评。

第二日,许广评没有直接参与游行,而是把手头抄完的《小说旧闻钞》送到鲁讯的住处。

她放下手稿,准备前去和同学集合,鲁讯拦住不让她去请愿,而是留下来抄写稿子。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报讯,说铁狮子胡同执政府命令军警关起两扇铁门拿机关枪向群众扫射,死伤多少还不知道。

许广评跑回学校,发现她的同学被枪打死了。

这就是三月十八日,也是鲁讯所说的“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这次政府对于学生的屠杀引起舆论的强烈谴责。鲁讯更是写了文章抨击政府的暴行。

大多数人都在谴责段祺睿政府,也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那些鼓动学生游行示威的师长或者前辈们是不是也要负有责任。

这人叫做陈原。他在3月27日的《现代评论》上发表了一篇《闲话》。

在文章里提出希望在法庭上通过法律手段来获得公正。

“这次惨案的主谋是谁,下令的是谁。行凶的是谁,他们都负有杀人的罪,一个都不能轻轻放过。我们希望即日成立特别法庭,彻底调查案情,严正地执行各罪犯应得的惩罚。”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他在文章的最后提到了谁该为学生的死负责的问题。

段祺睿政府自然有罪,那么鼓动者呢?

他举例说女师大有位叫做杨得群的女士,来自湖南。家境不好。

杨女士在师范学校毕业后,教了六七年书,节衣减食,省下了一千多块钱,到北平求学。

三月十八日,她的学校出了一张布告,停课一日,叫学生都去请愿。

杨女士还是不大愿意去,半路又回转,一个教职员勉强她去。她不得已去了。

政府的卫队一放枪,杨女士跟了大众就跑,忽见友人某女士受伤。不能行动,她回身去救护,也中弹而死。

一个好好来北平求学的女子就这样死掉了,谁该负责呢?

于是,陈原认为这样激烈的请愿抗议活动就不应该让女人和孩子参加,那些鼓动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的言论在全国一致声讨段祺睿政府的声浪中显得独特而刺耳。

因此遭到了不少人猛烈的批评,这些人大多是那些鼓动者,认为陈原污蔑学生的正义行径,是帮段祺睿政府脱罪。是军阀政府的帮凶。

鲁讯同样是一位鼓动者,他曾鼓动青年走掀翻桌子、厨房放把火的决绝道路。

但是出于私情。也不想见到熟人因此吃亏。

1925年4月,他在给许广评的信中这样写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有时也能辣手评文。也尝煽动青年冒险,但有相识的人,我就不能评他的文章,怕见他冒险,明知道这是自相矛盾的,也就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死症,然而终于无法改良,奈何不得——姑且由他去吧。”

由此引发了鲁讯和陈原之间一系列的笔战。

在这种全国舆论谴责段祺睿政府的大背景下,陈原自然在论战中败北,成为被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还被扣上了反动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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