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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无辜朝她望的,不是卷卷小胖子,而是只黑白相间,顶两只比脸都大的猫耳朵,外型酷似外星小鹿的短毛品种,德文猫。 它看起来相当幼小,应是刚好能离开妈妈的月份,走路带点笨拙顿滞,步子欠稳。 当它一点点移来身旁的时候,阮云蹲了下来。 尖尖小小的锥子脸仰面乖乖巧巧望她,两只乌溜圆眼好奇又害怕。 袁芳从厨房那边过来,见到阮云忙上前:“回来啦。” “这是北屿带回来的,说卷卷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很是难过。” 见阮云脸上并无过多波澜,袁芳的语气里再度装满愧疚,她又道:“总之,都怨我,云云啊,你想说阿姨就说几句吧,别老这样憋在肚子里,阿姨看了不好受。” 阮云提起唇,对她淡笑了声:“没关系,扩大范围之后应该会找到的,我可以等。” 漂亮的德文小奶猫,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帝澜住了下。 刚失去爱子的阮云显然不能短时内迅速接受新女儿。 但态度虽平平,对幼猫倒也不缺乏耐心。 如何养大这种娇贵宠物她最了解了,因此她把丰富的经验转化为理论,连同每周食谱都打印在纸上,交给了袁芳。 对于新任妈咪的冷淡小德文却丝毫不介意,它极度黏她,阮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呼噜噜撒娇,动不动躺倒露个肚皮,求关爱,求挠挠,样样不落。 周日的午后,阮云蹲在猫屋检查毛线球。 贺北屿进了家门,与袁芳一同去猫屋。 走至房间门口正欲进入,他们被门内传来的说话声滞住了脚步。 “你不是我生的。” 她淡淡的声调里似也糅杂了一些情感。 说完,低下手,握住小猫咪的一只前爪,小幅度晃了晃,像初相识的两人尝试打交道。 “你是你爸爸生的。”她说。 噗地,袁芳忍不住掩嘴,眼神朝贺北屿瞟去。 贺北屿也难得地露出近来少有的笑。 “小可怜,怎么长这么小,连名字都没有。”她又柔声对它说。 “喵呜~”软软细声撒着娇回应。 “你是女孩子,又这么胆小文静,叫阿文,好吗?” “喵~~”像是喜悦的认同。 门内人终于浮起笑澜:“你喜欢?” 这时,门外一道低磁男音回答了她:“喜欢,就叫这个了。” 霎时,阮云回过了头。 她从地垫上站起:“你…你回来了。” “嗯。”贺北屿走近。 袁芳见状,识趣转身退了去。 一般晚间,袁芳收拾完厨房就会离开帝澜。 因而夜幕降下后,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人。 阮云因尬于偶尔的对视无言而起身去岛台切水果。 贺北屿拿着一叠资料踱过来,往旁边一搁。 他在岛台的高凳入座,对阮云讲道:“平台如何过渡,文案和广告投放都帮你策划好了。” 阮云未抬头,短促嗯了声,继续切水果。 “阮云,接下来我要说的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在商言商,既有约定在先,我就有义务带领你继续经营。” “两场直播说明情况是必不可少的,引导舆论共情从而博粉是其一;其二,你需要开始为两手准备铺路,如果卷卷找不回来,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为阿文制造光环。” 眼泪啪嗒滴在了案板上。 她何尝不知账号断更的严重性。 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号就要废了。 想着,她抬起了头,对贺北屿:“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贺北屿指指那叠纸页:“该怎么做都写在里面,按脚本走。” 阮云点了下头:“好。” 丢了猫儿子而泪如雨下的直播间很快迎来热度,粉丝与大量陌生人纷纷进来安慰。 阿文非常争气,时不时在背景里上蹿下跳,行走于猫爬架学习着各种玩耍姿势。 这便是提案里故意而为之的细节——不经意间引入阿文。 粉丝欲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好奇心渐起: 【有奇怪生物闯入,云云你还好吗?】 【天哪,后面那啥?是只鹿?】 【猫宅里住的肯定是猫啊,可之前从来没见过,云云快跟我们介绍。】 【这个品种我知道,短卷毛德文,很名贵的。】 【我要看我要看!】 隔日,后台数据经工作人员深度解析后,报告递到了阮云手里。 那晚,贺北屿终于看见忧伤的那片云由多云转晴,她脸上的阴霾退散了些去,还对他微笑感激。 依然是站在岛台水池边切两人的餐后水果,她道:“互动指数飙升很高,谢谢你。” 贺北屿在旁侧单手持马克杯饮茶水,低低嗯了声:“是你听话,好带。”须臾,他又宽慰,“卷卷还是会找下去,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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