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世凯,将他放逐田园。这两年中,张一麐转到浙江巡抚增韫那里做幕僚,他精心撰构的稿子,增氏总是改来改去。一天两人便吵起架来,张一麐在愤怒中吼道:“项城从未改过我的稿子,你不配轻易改动。”

辛亥革命爆发,袁世凯又被清政府启用,张先生又回到他身边。

1914年的时候,袁氏打退了党人的二次革命,实力雄固,当时已有人传说帝制之议。袁世凯晓得他的幕僚中尽有耿介明理之士,乃作洒脱状对张一麐说,你想啊,革命党人,弥漫全国,恨我彻骨,我怎能做称帝这些傻事呢!你要相信我!但他另一面,却唆使外人如古德诺、贺长雄,以及筹安会那一班人打造舆论,欲使既成事实。老袁外粗内细,也是自作聪明,幕僚态度明示之前,他就可以根据平时的性格、做事风格判断出对方将有何立场,因此他都是看人说话。

到了筹安会大造舆论,帝制隐然在望的时候,张一麐曾长跪不起,予以谏阻。袁世凯又来一番虚情假意,并说他不愿武人干政,但你们这些文士说话太多,武将们将对你不利!到政事堂开会之机,张先生站起来慷慨陈词,倪嗣冲怒目相向,并将手枪拔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拍,情形相当尴尬。倪氏是袁世凯手下的武将,一个不第的举子,行事相当莽撞。徐世昌站出来劝说,双方才下台阶。事后,袁世凯调他做教育总长。

到了抗战军兴,张一麐先生愤而欲组老子军,和日寇拼命。1943年,他逝世于国民参政会参政员任上。

孜孜不倦的洋高参

早在1903年,端纳就在香港《德臣西报》社任副主笔,还曾在广州求见总督张人骏。端纳纵谈天下事,张氏异之,当即聘为不拿报酬的外围幕僚。

他想见中山先生,却先见到了胡汉民。鉴于他的人际关系,消息来源广泛,几家西方大报聘为驻华记者、主笔。

辛亥革命后,端纳协助伍廷芳工作。中山先生回国后与之畅谈,甚为投契。他参加孙中山大总统就职典礼,并向海外拍发了电讯。端纳在未生火炉的寒室内用打字机拟稿,手脚都冻僵了,汪精卫、温宗尧在一旁参与修改,经过反复的字斟句酌,“这份文件连一个逗号也没有动就(被孙中山)签字了”。这份宣言送交各国驻华使节,一个新国家诞生的宣言就此传遍了全世界。这实际上是*临时政府的政治、外交纲领。

1915年1月,日本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袁世凯承认之以作为日本支持他称帝的条件,此事极端机密。端纳从财政总长周自齐处下手,又找到袁世凯的英文顾问,竟将该文件的英译本获取,公诸于世,引起西方列强的严重关注。

他后来又成为蒋先生的顾问,抗战军兴,他和宋美龄组建了外宣班子,撰写宣传信件。他因揭露南京大屠杀等日军暴行,被日本列入黑名单。

太平洋战争爆发,他从海外返回中国,不幸在菲律宾被日本人拘捕,机缘凑巧,竟未被发现真实身份,战后在珍珠港美国海军医院的病榻上,他口授往事及自己生平经历。友人录音、记录、整理,用以撰写端纳的传记。在谈话中,端纳发表了对中国时局的看法:马歇尔调停内战不会成功,国共双方势同水火,决不会和平共处……后来的政局发展果然印证了端纳的预见。

他对日本军国主义扩张的野心,很早就有认识,并谴责其侵略本质。他观察世界政治问题,具有独到的先见之明,日本人衔恨不已。他说,当你和日本人打交道时,不论是商人还是外交官,你们做成的交易不会比同娼妓达成的交易好多少。娼妓可以答应给你欢乐,但她的吻会把你给毁了。

他在西安事变中充当调停人。他的回忆强调几点,诸如:兵变是杨虎城发动的,张是替杨承担责任;以何应钦为代表的亲日派,极力企图炸死蒋介石,趁机夺取军政大权;端纳一再告诫张学良,此时若杀掉蒋介石,中国必然大乱,这只对日本有好处;张学良主动要求随蒋去南京,目的在于证明自己是出于爱国,指控他搞兵变和谋杀完全是无辜的。应该说眼光看深一层,颇为精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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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烽火的浇铸之一(1)

自从“九一八”日本军阀占了我东北三省,更随时在北平、天津、上海制造事端,以为威逼侵略的借口。凡是中华男儿,稍有人心者,无不悲愤填膺,有宁为玉碎,毋为瓦全,誓与敌偕亡的情绪,恰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幕僚眼光与战争态势

中国抗战军兴以来的头两年,美国对日政策只是忍让和妥协。当时美国对日出口总额中,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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