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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来势很凶,一开始就用人海战术,成千上万的骑兵,继续不断地向余如海旅长所部进攻,余旅仅有四千之众,人数上已经处于劣势,加以受到奇寒气候的影响,以徒步之师,迎击顽强的土人骑兵,只有招架,无法还手”(巴人《我随刘文辉在四川打内战记往》,1968年《春秋》杂志总第253期)。随后余旅大部分退至道孚一带,增援赶到,才算稳住了阵脚。赶紧改变战略,对土人骑兵因采取夜间火攻的方法,对方于损折之下,骑兵面对火攻,已不能发挥作用。

辛弃疾事业起步虽为参谋、幕僚出身,但其胆气绝伦,文学、军事天才并重。他的兵学思想的深度或不在戚继光之下。南宋当局若能依为柱石,大势或当逆转。

辛弃疾文名盛极,其余皆为所掩。实则他是不折不扣的军事思想家、战略家、行动家。在战术方面善出奇计,善出奇兵予以奇袭,他制造的行动总是干净利落发挥战斗效能。奇袭的成功,其间包含他一系列的战力培育,征兵、训练编程、意志灌输、单兵战力、协同作战、进击速度、基地建设,他都举重若轻予以导成。

此种奇袭颇有现代美军小股特战群的味道,高度的智勇胆力浑然一体,取得出乎意表的战果。可惜南迁派到多个地方服务,颇受掣肘,未能在中枢力行反攻之计。

他具有编练特种部队的能力、心力、智力,并很快产生高度的行动运作效果。无论在古在今,都是不多见的。

他所编练的部队所用武器,包括防御和攻击都较那个时代各方部队有所改进创新。

辛弃疾在40岁的壮年到了湖南,任湖南安抚使,稍有独当一面的事权,他就开始编练军队,招募农家精壮子弟,成立步马组合的飞虎军。史称“军成,雄镇一方,为江上诸军之冠”。他在湖南编练的飞虎军,所用战马,专门从广西边地辗转购来,这种千挑万选之良种边马,彪悍耐战;步兵精锐2000人,骑兵500人,协同依托作战,平时注重实战训练,预设实战推演,强调快速作战。不久已建成一支极为罕见的攻击型基干部队。他在各种人事纠纷中左推右挡,尽量将掣肘化解到最低,辛苦经营将此部队保持了很长时间。

从蒋纬国回溯辛弃疾(22)

辛弃疾的军事地理、战略眼光,是以编练特种部队、建立能战之旅为依托的,绝非刘斐之类第五纵队纸上谈兵虚应故事所可比拟。

辛弃疾的兵学实践在其办理马政一事上最能见出他的良苦用心。

苏洵批评宋代政治弊端,深中肯綮,“政出于他人,而惧其害己;事不出于己,而忌其成功”(《上富丞相书》)。

这也是辛弃疾所处的时代悲剧所在。

宋时兵制,吕思勉先生说,兵力逐渐*,宋代初起,兵力为20余万;太宗末年,增至66万;至仁宗时,西夏兵起,乃增至125万!真是可怖。

这只是毫无意义的数量的增加,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训练毫无,指挥稀烂。带兵之人,渴盼兵力增加,乃是为了克扣军饷以自肥,役使兵员以图利。为了养这些不中用的兵,国家赋敛之重,达至极点。宋代南渡之初,情形是军旅寡弱,包括较为强大的御前五军,如岳飞的同僚刘光世,在其人死后,部队瞬间即叛降伪齐。

宋代还有制约国家梁栋的那就是外患之下的结党营私。起初的动机无论好坏,是否纯粹,到后来都变成意气与权力的竞逐。大家宁可误国,也不肯牺牲自己的意见与脸面,当然更不肯放松自己的私利。

专制扭曲人性,戕害人性,也对国运实施事实上的破坏。并非中国无人,而是结构性弊端,佛也救不得。

辛弃疾没有更大的天地供他洪波涌起,譬如他的养训军马策略,就毁于一旦。

在北宋时期,马政已经纰漏不修,王安石对症下药有所政策调整,但也和他的青苗等法一样,走入末路,使老百姓大起反感。军马用于冲锋陷阵,民马用于托运货物,两者竟被王安石混淆,如马病死,还要老百姓补偿,于是民间大起反感。

除了这些,还受到皇权专制政体固有弊端的打击影响。

本来呢,大的框架和议事规则定下来后,操作的争论无伤大雅,论辩还有利择善而从。而在专制之下,名堂就来了,歧路就多了。于是民生经济大受制约,精神空间幽闭,这样的人间世,还会有什么生机呢?

民初野史氏的《乌蒙秘闻》说是专制厉民之习,乃是一种妄自尊大,污吏擅作威福,对蛮族外人更是淫虐蹂躏,不逮牛马。而蛮人亦非木石,一有警觉则激而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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