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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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这个?”慕容冲“哧”地一笑,无所谓地道:“杀就杀吧!”
“还有!”高盖鼓足了勇气道:“如今长安虽下,可秦余孽窦冲等尚在左右游击,更有姚苌虎视在侧,皇上宜奋发砺志,不可玩嬉荒怠!”
一时无声,高盖有些不安看向他,却见慕容冲似乎在专注想着些什么。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神色柔和地看着他,道:“很好。姚苌这厮乃朕的大患,不如卿代朕除之?”这句话的尾音有着如瑟拨般的泌肤痛意,让高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慕容永抗声道:“皇上,如今我军军心涣散,定非姚苌之敌,怎可轻起衅端……”高盖却躬身道:“是,臣遵旨。”他牵了慕容永的手臂,拖他退下。
四个月后的秋夜,高盖与慕容永一起站在新平城郊,大雨磅礴而下,亿兆亮晃晃的冰丝将他们的身与心一起打得透凉。看着无边无际涌来的军队,两人都听到了各自抽冷气的声音。高盖侧过脸来,沉重的盔甲将他的脸罩得如涂漆。“你快走!我来挡一阵。”他低沉的话音在贴耳的豪雨中要极费力方能听到。
“那你怎么办?”慕容永大口喘着气问道。臂上的伤进了水,铁甲蹭在上面,抽抽地痛。
高盖难以察觉地笑了一下,用自嘲地语气道:“你以为我会战死么?不,打不过了,我自会投降。”
“你投降?”慕容永的手一把握紧了矛,他本已涣散了的眼光瞬时聚敛,锋薄的杀气剖开了两人间的雨点,落在了高盖双目之间。
高盖看着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盯着在姚苌军冲锋下岌岌可危的防线,喟叹一声道:“我己经做了能为他做的一切,他不需要我了。不,他其实不需要任何人了!”
慕容永顿时气沮,他浑身松了劲,垂首看着地下滚滚的泥浆。高盖也不催他,昂起颈项,让汹涌如瀑的雨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面上。雨声嘈杂,象是天人的哭泣吵闹大笑,一起毫无遮挡的灌入他耳中。
慕容永心乱如麻,反复思忖后心知再已无回圜余地,咬牙道:“好,不过你还得答我,放了杨定!”
“行,我马上就让人将他交给你。”高盖绝无犹豫地道:“你求我带他出来,无非就是存着这想法罢了,我岂有不知。”
慕容永一面感慨高盖果然心思缜密,一摇头道:“不了,我与他见面,反生尴尬,你放了他就好。”
“也行。”高盖唤了个亲兵来,让他马上去办。他二人等着亲兵复命,一时相对无言。慕容永隔着水幕盯着高盖深刻的侧面许久,突然有了个难以抑制的冲动,脱口道:“我想问你一句话!”
高盖浑身一凛,决然打断他,喝道:“别问!”他有些躁乱地转过头去,对上了慕容永过分醒觉炽亮的眼睛。他极力控御着自己,又将视线投入到了铁风血水沸涌之处,用渐渐冷透的声音道:“别问了,你走吧!再不走的话……我会将你一起送给姚苌了。”
慕容永看着他策骑没入茫茫雨幕之中,眼前渐渐昏昧一片。危机迫来,他终于向着身后的亲兵道:“我们快走!”
喊杀声渐渐被他甩脱,慌不择路的奔走中慕容永不知不觉迷失了方向。上下左右前后尽是哗哗的雨,永无休止般隔去世间的一切。天地中充斥着的寒意一齐透心入肺,慕容永突然紧紧地抱着马头嘶声嚎叫起来。雨是如此的大,他平生头一次这般放肆意痛哭,却连身后半马之地的亲随也不会听到。这是多么孤独的绝望呀!
多少年来,他一直追随着那人,为他的意愿而战,活得单纯快活。可就在此时,他环顾泼墨似的雨,头一次想:“从今后,我得为自己打算了!”这想法有如一把利刃,他觉得身躯深处被狠狠地割下一刀。
慕容永没有径归长安,而是先回到了空荡荡的阿房城。他冲进去将睡得天昏地暗的刁云摇醒,喝道:“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跟我走!”
刁云懵懵懂懂地盯着他,一时似还认不出来,含糊地问道:“干什么?”“干什么?”慕容永猛猛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道:“都他妈过去半年的事了,还这副德性呢?走吧,跟我上长安去!”
“上长安?”刁云揉着自己的额角,皱眉道:“皇上不是让我呆在家里思过么?”
“思屁的过!”慕容永手上强行用力,将他生生拖下榻去,喝道:“走!”
“喂?”刁云挣扎着叫道:“我走了,阿房归谁守?贝绫带着小皇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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