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这不,快个把月没落一滴雨了,那个坑里仍蓄着一泓清亮如镜的水,像棉花这闺女一样清纯。也就是说,棉花的地里的棉花几乎没遭到干旱影响。坑里的水还为土豆姐带来了凉爽与惬意。土豆姐怕热,怕热的土豆姐常在棉花的坑里洗脸擦身子。

这个鬼天气烦闷得厉害,只有红红的太阳炙烤,连一丝风儿也没有。要是没棉花在场,土豆姐早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非在这坑里洗个囫囵澡不可。可是,棉花在自家的地里锄草。

棉花是闺女,怎能光着肥叽叽的屁股在一个闺女面前晃来晃去呢。土豆姐想了想,最后还是用湿毛巾在大腿间认真地擦了几把。

土豆姐的这个动作很迅速,很利索。擦洗完毕,土豆姐准备穿衣服。土豆姐车转身取胸罩时,两只**抖得更欢了。这时,水坑对面的棉花垄里突然发出“哗哗哗”的响声,像一头憋足肚子的脚猪叉开后腿撒尿,声音粗犷,厚重,持续时间长,甚至带有一分野蛮。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异响,土豆姐一阵惊慌。一阵惊慌的土豆姐并未失措,她没来得及戴胸罩,就草草地将白褂子穿上身。土豆姐发现了异样。是不是有人正在偷看她擦澡。她一边扣上扣子,一边朝水坑对面的一垄棉花望去。

土豆姐想探个究竟,那声响到底是啥回事呢?歪着头看了一阵子,她发现水坑坎边的一垄棉花旁有一大堆杂草,堆得高高的。

棉花地③

堆得高高的杂草后面就可以隐藏好多好多的秘密了。

土豆姐断定,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那堆杂草里发出的。棉花已锄到靠土豆姐那块地的那垄棉花了,离水坑至少五六米远。土豆姐本想叫一声棉花,可她忍住了,没叫。土豆姐轻手轻脚地顺着坑边那垄棉花走过去。

土豆姐惊悸地发现,那堆杂草旁正蹲着一个人,双手蒙着脸的男人。土豆姐一阵痉挛,后退了几步,差点儿“啊”出声。定睛看了看,土豆姐看清楚了他是谁。是禾生。

土豆姐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土豆姐压低声音。土豆姐害怕棉花听见她说话。

哎,是俺哩。俺在这块棉花地里拉屎。禾生的声音也很低,只有土豆姐听明白了。

没地方拉?

棉花的地里的棉花株高叶茂,安全哩。禾生一脸笑。那种糅着**的笑。禾生根本没拉出屎。

禾生家这里有一块地。一个园子,是菜园不是棉花地。禾生的菜园种着土豆,土豆藤藤叶叶地牵了一地,苍苍翠翠,生机盎然。禾生的土豆地中央支着一垄黄瓜。毛茸茸的青皮黄瓜挂在藤架上,自然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

其实,禾生的园子本是块旱地,一块十足的旱地,像毗邻的这块曾经的窑地一样,种植棉花是最适宜的选择。这块同棉花的棉花地仅隔一条小径的自留地,以前,禾生也种着棉花。直到土豆姐爹土豆姐娘将土豆哥招进门之后,禾生才将地里的棉梗一根根拔掉,改种上了土豆。禾生这辈子都想种土豆。

小时候,禾生就同土豆姐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禾生爱着土豆姐呢。土豆姐也一样。禾生爹死得早,禾生娘一阵悲恸过后竟瞎了双眼。禾生一家就禾生和一个瞎子娘过日子,生活窘迫。土豆姐同禾生爱得死去活来,可土豆姐的爹娘死活不同意那门亲事。这些事儿,一个村子里的,谁不知道呢。棉花也知道。

不过,棉花不知道禾生这时就蹲在她的棉花地里。棉花正一门心事地锄地,撅腚凹腰,马尾轻摆,弧线明显。棉花已锄至靠土豆姐棉花地的那垄边儿了。这垄地一锄完,棉花的这块棉花地也便宣告全部锄结束。

蹲在棉花的地里的禾生早看见了棉花,想站起身同她打声招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禾生刚刚抬起的头被土豆姐摁了下去。土豆姐不会让棉花知道。禾生这时又一本正经地蹲在棉花地里了。

棉花锄完地。

棉花叫了一声土豆姐,问,土豆姐,你还没洗完呀?要不,俺棉花帮你锄一垄地呗?听到这声音的土豆姐已站在水坑的另一边了。土豆姐笑了笑说,女人一结婚就变了,变得怕热怕冷了。不是吗,俺还想将身子擦洗一遍呢。

棉花调侃道,土豆姐,俺的那个坑里有的是水,你自个儿就洗个饱吧。

棉花又说,土豆姐,要是土豆哥不填平你那坑就更方便了,就免得跑过来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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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姐说,哪个女人的坑不给男人填呢,棉花呀,要不,俺土豆姐给你物色个填坑的?

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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