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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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阳台上,时音音靠坐在躺椅上,透过寂静夜色看向遥遥的弯月,门口有敲门声,她好像也没听见,整个人看着有些萎靡。

她低烧不退,加上脑子里太多的事,隐隐的头疼始终缠绵不愈。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音音突然缓慢出声,“站了那么久,不累吗?”

姑娘始终没回头,贺时桉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听声音也还算平静,他往窗外看了眼后走到她的身边,“知道我会累,还罚我在后面站那么久?”

时音音扯了下唇角,没回头,“我也累。”

贺时桉低眸看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上,有些烫,他不由得轻蹙眉头,弯腰将手里的毛毯展开给她搭在了身上,而后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的眼睛,嗓音轻而缓,“音音,如果是身体累就在家休息,如果是心累了想休息,只要你愿意,我都在。”

时音音收回视线抬眸,目光与他对上,眼里闪烁着淡淡的光,语速也如他那般的轻而缓:“可是贺时桉,我怕你啊。”

夜晚风急,窗外树叶簌簌而下,秋日萧条,姑娘眼里的光,也如这满眼的萧瑟,正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这不是贺时桉想看到的,他眉心微低,嗓音忽然有些紧,“怕我什么?”

“不知道。”

时音音看着他,眼里藏着想知道却又不敢面对的小心翼翼,“大概是你了解我的一切,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吧。”

贺时桉眉心一跳,“那音音想了解我些什么呢?”

男人的脸离得近,昏黄的顶灯落在男人的身上,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透过他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又不过分浓密的睫毛。

这一刻,时音音是不清醒的,她抬手摘了男人的眼镜,指尖落在那原本应该有颗泪痣的右眼尾处,声音像是游离在天际,“阿野,我的嫁妆,你都备齐了吗?”

那一刻,贺时桉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他低眸压下了眼里的雾气,好一会才抬眸看她,“音音……”

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过去的六年,他无从说起。

季星野死了,现在,他只能是贺时桉。

可他不能再让她困在过去了,他必须给到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理由。

哪怕是梦也好,哪怕这个梦迟早都会醒,但能晚一天也是好的。

“音音,”

贺时桉保持着弯腰看她的姿势,抬手握住那只覆在他脸上的她的手,嗓音低柔,“你想听听我和你祖母之间的故事吗?”

时音音眼睫动了动,眼里闪着疑惑的光,“你跟我祖母?”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不止认识。”贺时桉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手背,嗓音似是安抚孩子般的温柔,“我和你祖母的关系比你想象还要深。”

这倒是时音音从未想过的,“为什么?”

“晚上风凉,”

贺时桉紧紧她的手,“回房把药喝了,我慢慢跟你说。”

许是被未知吸引,又或许是被男人的温柔安抚,时音音听话地点了点头,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抽动,低嗔:“你不松手,我怎么回房吃药?”

“音音,我有条件。”

“什么?”

贺时桉松开她的手,而后弯腰将她抱进怀里,一字一句,“相信我。”

男人的声音明明近在耳边,却似来自遥远的梦境。

故事有些长,时间也有些久远,亦是时音音从来不曾听闻的过去,那些关于时家的,关于他的过去,在贺时桉叙述下,一幕幕地展开在了她的眼前。

大约二十年前,时家遭遇了一场近乎灭顶的金融危机,各大银行和金融机构皆视时家人为瘟神,避而不见,包括当时与时家关系最好的莫家。

就在时家走投无路准备拍卖时氏资产自救时,莫家的掌权人也就是今天的莫如勋,派出了律师团队给了时家一份看似诱人的合同。

莫家愿意出高于当时市场价的两倍,收购时家远洋渔业经营控制权。

那时候,时家的远洋渔业经营权几乎是所有商人眼里的肥肉,但能一口吞下的除了南湖的莫家,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时氏当时的掌权人时凌源,也就是时音音的爷爷,为了保住时家,只能忍痛将时家未来最有价值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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