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燕王实在累得受不了了,身上满是血污,由于所有战将都拼死保护,他竟奇迹般的没有受伤。而其余诸将无不伤痕累累。个个互相检查后,包扎伤口,忙活到日上三竿,这才消停。经过查找,铁木尔和伍尔特竟双双遇难,博尔术嚎啕大哭,郑寅也不胜唏嘘,淌下两行热泪。

燕王召集众将,道:“天幸三宝通知及时,众将官拼死救我,方才脱此大难。”刚要接着往下说,却听朱高煦跳出来喝道:“父王,那阉人怎么知道会有敌兵?他怎么竟然完好无损?他不是奸细更是什么?”

郑寅看着这个彪悍凶恶的家伙,刚要答话,却听博尔术站起来道:“殿下,我五弟拼死救你们,怎么反倒被如此侮辱,博尔术不服。”

燕王刚要说话,又被朱高煦打断:“你个蒙古鞑子,有你什么说话的地方?”

当时博尔术就急了:“奶奶的,老子刚来,就死了俩兄弟,还要被你诬蔑,老子不伺候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了。”说罢起身就走。

燕王大脸一沉,道:“博尔术,你敢造反?”他不埋怨自己的儿子,反倒责怪别人,也十分令人心寒。

“他冤枉好人,有功不赏也就罢了,还要侮辱,我看不公。”博尔术直肠快语。

郑寅看到这样情形,知道再说下去形势不利,到时候收拾不了残局,就不好办了,便起身道:“殿下,我这二哥话语虽粗,但是少将军也确实有所偏颇。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军法不严,仗就不好打了。再说了,我们虽然救驾来迟,但也是拼死杀进杀出,怎么就成了奸细?”他转而逼问朱高煦道。

朱棣也知道此事理亏在朱高煦,不管自己多么护短,也不能不讲道理。把脸转向朱高煦,刚要问话,却听他叫道:“你若不是奸细,半夜三更的,连父王都不知道我们被围,你怎么知道?”

朱棣也笑道:“三宝,孤王决不疑你,只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们被围的呢?孤王也很想知道。”

朱能这时候插了话:“三宝,你就说说看,省的被人说项。”他也很不满朱高煦的混蛋逻辑。

郑寅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昨夜起来撒尿,观察四周,就觉得情况不对,便怀疑有异,兵家自古以谨慎为要,便命我营中人起身备战。”

“究竟怎么不对?”

“殿下,昨晚没有雾,也不是有雾的天气,天空非常晴朗,可我却看见南北两个方向有雾气,细细一想,冬天能够升腾起这么大雾气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大量的人在那里。数十万人呼吸,就能聚成雾气了。其实就这么简单。”郑寅笑着解释完了。

“四周有人,又不是我们的人,所以只能是伏兵,再加上今天探马离奇失踪,你就推断出,我们被围了,是不是?”燕王朱棣笑着问。

“正是如此,殿下果然圣明。”郑寅道。

朱能拍着郑寅的肩道:“你个鬼东西,撒尿竟然也能撒出这么多花花肠子来,哥哥我算是服气了。”

朱棣把头转向朱高煦,自己的二儿子,喝问道:“不明所以,你就胡乱猜疑,险些让我污了好人。还不快向三宝和博尔术都督赔罪?”

朱高煦心中愤愤,脖子一扭,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心说我为什么要给一个阉人,一个降将认错?

郑寅心中也很不高兴,心说:你个混账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你。口中却说:“殿下不必,谁没有个一差二错的不是?”说完转脸对博尔术道:“二哥,大哥三哥走了,我也十分悲痛,但是眼下正是用兵之时,不可意气用事。”

朱棣沉吟片刻道:“两位都督出师未捷身先死,应当褒奖。传令下去,拜铁木尔为平远侯,伍尔特为定远侯,日后寻得遗体,厚加埋葬。并加封博尔术为安远将军。”说罢双手扶住正要磕头的郑寅和博尔术二人,唏嘘道:“死者已逝,我等当戮力而为,早日成功,以慰他们在天之灵啊。”

“殿下说的是。”郑寅抽噎道。

这时众将官无不过来安慰,只有那朱高煦,傲气十足地立在一边,竟无半点悔意。

…………

多日来的攻击使燕京城中的箭枝严重匮乏,没有了箭枝的弓箭,根本没有用。徐妃万分焦急,都一个多月了,夫君还没有消息,再有几天,燕京就坚持不下去了。

大儿子朱高炽跑了进来,道:“母亲,南军忽然退去不少,不知去干什么了,城外土磊中留下了也就一半兵力。”

“是么?我们去看看。”徐妃连忙起身,披挂整齐,与朱高炽登城。城头已经被冰覆盖,白皑皑的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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