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领情反而羞辱我们谭府,不知是什么道理?”

肖夫人怒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只觉一时气促,一股甜腥涌上喉头,喘了几口气,拼命将那腥甜之物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方略微平缓了语调道:“侯府的千金小姐怎能委屈做妾,就是侯爷也是绝不会答应的。你去回禀谭夫人就说我请她看在两家素日的情分上,再好好斟酌斟酌。”

洪大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想来太太还不知道吧,我家老爷已经使人去缮夤候府里说亲了,求的就是侯爷的嫡孙女,那位小姐可真是端庄娴雅,矜持稳重呢。据说平日里连闺门都不出,就是自个儿的亲兄弟面前也不轻易开口。这才是大家子小姐的样儿。怎么能教人不敬重,不称赞呢。”

肖夫人眼前一黑,双脚一软,便瘫倒在紫檀描金万福纹扶手椅里。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是几时的事儿?”

洪大娘乃笑道:“就是前几日大少爷从这边府里赴宴回来后。因日子定的急,这些天府里上上下下可真是忙的手脚不停呢。我劝太太还是赶紧拿个主意,让府里的七小姐赶在大奶奶进门之前圆了房,若是侥幸有孕,还可博个将来。要不然等新人进了门,再想怀上孩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太太就是不为七小姐,也要想想如今贵府的五爷可还关在大牢里呢。”

肖夫人闻言似五雷轰顶一般,再也支持不住,泪水如线一般落下,捂着帕子低声嘤嘤哭泣起来,众人见此情形,皆面面相看,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厅后红木隔扇处突然传来一低沉的声音:“这门亲事我们谨明侯府应下了。”

众人回头,只见王崇正双手背后,脸色凝重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肖夫人止住哭泣,失声道:“老爷,不能啊。这样会坏了雅儿一生哪。”

王崇正斜睨了肖夫人一眼,冷声道:“雅儿的一生早就被你这个母亲给毁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到底是疼女儿还是救儿子,难不成你想让礼儿老死在狱中吗?”又转头对洪大娘正色道:“虽是纳妾,到底也该有个体统才是。明日遣个官媒来将庚贴换了,其他的一切从简吧。”

说罢,用眼角扫了扫肖夫人,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肖夫人脸色灰败,面目僵硬,没有一丝人气儿,犹自喃喃道:“可怜的雅儿,我苦命的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文 62:暗损韶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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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善那日从暗香阁出来后,一路横冲直撞,春花纷纷扬扬撒了满身满脸,遮避了耀目的光线,遮盖了萦纡的小径,也遮挡了清晰而朦胧的视线,一直在眼前徘徊不定的人影最终都折叠成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盈盈转过身来拈花微笑。

这样温熏明媚的日光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仿佛多年前曾经倾泄一地直至如今。那时候自个儿正值青春少艾,虽然是客居,却有姨妈包容着,表哥宠溺着,下人们奉承着,吃穿用度比起自己府里的姐妹们还要精贵三分,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无奈与嗟怨。一切都是那样的顺遂,日子如流水一般滑过。少时的兄妹情谊转化为淡淡的暧昧不明,自个儿也不再是那个疯疯癫癫,动不动就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子的莽撞丫头了,只因为他的一个若有似无眼神,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就惘然若失,伤春悲秋起来。

拿起针线,一个荷包,一串络子,一条汗巾子,满载着懵懂缱绻,却不能明说的少女心意。记得那一次,表哥接过自己熬了几晚方才绣好的滚玄色边描金红锦缎香囊,手指间的温暖一霎那间交汇,冲入四肢百骸,自个儿就像被夏日隆隆作响的雷电击中一般,蓦然呆住了。可表哥却笑着抚摸香囊上色彩斑斓的鱼儿戏莲图案,嗔道:“想不到野丫头也长大了。知道学些针线活儿了。莫不是惦记起了出阁要早早儿准备好嫁妆不成?”而自己呢只觉双颊滚烫,见他打趣,一双粉拳轻轻柔柔的直往他身上招呼。却不料被一把抓住,顺势贴近了彼此间的距离。那一刻阳光是多么的赫赫炎炎,教人心里燥热难安,鼻尖上渗出了点点汗珠。灿烂的光线透过香囊下的五色串珠缨络折射出炙热而氤氲的光圈,记得那日表哥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教自己一首诗儿: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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