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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殷勤昨夜三更雨(一)

雨霏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杜芷善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上,这一掌力道十足,顿时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杜芷善一时站立不住,竟跌倒在地,眼中射出一道震惊怨恨的目光。耳边嗡嗡作响,良久方听清楚雨霏那怒不可遏的叱责声:“枉我当初一直把你当好姐妹,将心里的话儿毫无保留地都说与你听。没想到你口蜜腹剑,人前与我情同姐妹,处处为我出头,甚至不惜与肖氏起冲突。背后却两面三刀,暗施毒手,害的我,害的我。。。。。。我怎能饶你?”

杜芷善闻言咬牙强辩道:“昔日我冤枉你,今个你也陷害我,正是一报还一报。如今你仍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甚至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而我就流落到这个鸟不生蛋,整日连油腥都不见的破地儿,若是没有银钱打点就被那些臭道姑逼着做粗活儿,就如同从天上掉进了地府,真是生不如死。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雨霏冷冷道:“要想让我罢手还早着呢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日,我就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只有让你尝尽痛楚死后上冰山下油锅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杜芷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残命苟延残喘,为什么你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非要逼死我不可呢?”

雨霏冷笑着,慢慢俯下身子,冰凉的指尖缓缓划过杜芷善惨白的脸颊,声音寒凉刻毒,如同七步蛇舌尖滴下的毒液,似乎在一瞬间就能置人于死地:“你想知道原因吗?好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张大耳朵听清楚了: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世间绝没有一个母亲会任由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逍遥法外。”

杜芷善猛然抬头,一脸错愕地盯着雨霏,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承认以前待瑜哥儿的确有些刻薄,但他如今过继在郡马爷膝下,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受尽宠溺和疼爱。他要有什么岔子,你只管找跟着他的丫头嬷嬷去,别赖在旁人身上。”

雨霏眼中的怒火与恨意越发浓烈,冷笑道:“大*奶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瑜哥儿如今有我这个母亲庇护,自然不会有丝毫差池。你倒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我与你促膝谈心时毫无戒心说出的私房话儿难道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杜芷善脑海中似有什么隐隐浮现,如同江水退潮后渐渐显露的石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满眼不可置信地死盯着雨霏,低声喃喃道:“难道是,难道是。。。。。。”

雨霏的心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毫不怜惜地绞拧着一般,几乎滴出血来,痛的五脏六腑都绞做一团,一昂首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泪珠硬是逼了回去,声嘶力竭道:“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那毒药没有药死我,却生生打下了我腹中的骨肉。他在我的肚子里只有一个多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这假装滑胎不择手段的毒妇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杜芷善这才反应过来,随即便尖声大喊道:“这和我有什么相干?背主忘恩的是韦诺儿,灌你毒药的是姨妈,引你去后院下人房的是你自个儿的枕边人,我只不过在火上多泼了一勺子油罢了。是你不得人心,弄得众叛亲离又能怨得了谁若不是当年你巴着正室的位子不放硬拦着不让我进门,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不错,我的确是隐瞒了你身怀有孕的事实。若是被表哥知道了,以他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难免又要心软。难道要我看着你瓜熟蒂落,继续在侯府为非作歹吗?”

雨霏冷笑道:“好个为非作歹?我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杜芷善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你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站在表哥身边颐指气使,享受本该属于我的荣耀?教我怎能甘心?最可笑的就是你还假模假式地拉着我叫妹妹还要帮我搜罗个好人家。呸就你那德行,能认识什么豪门大户,还不是想要我像你母亲一样,嫁给那些穷酸秀才或是贩夫走卒,想教我眼睁睁地瞧着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最恶毒的是你才对。你这样蔑视羞辱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千金,要我怎能容你?”

雨霏鄙夷地瞥了义愤填膺的杜芷善一眼,不屑地撇嘴道:“中山狼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当年我只想着你一个好端端的黄花闺女,又是大家闺秀,却委屈给人做妾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耻下作,不仅暗地里私相授受,还将那yin词艳曲堂而皇之地展示人前。哼,‘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亏你还是出自名门望族,诗礼之家,真是活打了嘴的。”

顿了一顿,接着道:“事到如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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