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同归于尽。血肉横飞,惨绝人寰。

部队往南丹以北退却,最后一致退到贵阳。撤退时,参谋长临时谋划,主张将部队编成三个梯队,各距15~20公里,像双脚爬梯子一样,做轮流抵抗,轮流掩护,撤退时兼顾抵抗,同时也可以掩护老百姓逃命。师长跑了,副师长又不同意参谋长的意见,他要尽量地保留部队,他主张钻山沟退回贵阳,意见不统一,只好沿着公路、铁路,分两路走。日军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很快到达独山、都匀。那时何应钦、张治中都到了贵阳,贵阳也准备撤了!

毕竟战线太长,日本又只突进一个旅团,到接近贵阳的麻田县后停了下来。而汤恩伯的精锐大部队已经集结在贵阳以南地区,准备拼命了,日本人这才慢慢撤走了。

关于柳州方面的战斗,当时广西绥靖公署第二纵队参谋长张正明在《战斗在桂平》中回忆说,纵队的独立第四团是美军高级幕僚精心训练出来的,战力甚强,又有盟军飞虎队战机空中支援,可是到最后也打得不成样子。“不幸的是一些官兵不明真相,争先恐后狂奔,爬山越碍,夺路逃跑,又与友军发生误会作了短暂交火。许多辎重行李失落在悬崖山沟”。

防守桂林的部队也一样惨切。三十一军一三一师参谋长郭炳祺的回忆:“第一八八师师长海竞强、冯璜等人,都是白崇禧的亲信亲戚,白先生将他们调离危险境地,军心大受影响,人心惶惶,愤慨不平。”作战计划是要坚守三个月,哪知几天就全线溃退。桂林的指挥机关毫无指挥与妥善措施,人们争先恐后抢夺交通工具,“群众顾此失彼,呼儿唤父,极其悲惨。不到数日,北门外起火,西北风又大,一夜之间,桂林城一片火海……”至于守军,情形悲凉,“日军用毒气和火焰喷射器进攻七星岩……大炮、战车在空军掩护下对我进攻愈加猛烈”。一三一师师长阚维雍到城防司令部开紧急会议回来,情绪异常,就交待要该师和桂林共存亡,如他死了,由副师长和参谋长指挥,刚说完他进了电话机房,立即开枪自杀了!

抗战烽火的浇铸之二(4)

日本未能打到贵阳、重庆,乃因二战后期,太平洋战区受美国优势海空军的压制,使其难以动作。按照他们的想法,是要打通鄂湘桂与越南的衔接,求与南洋连通,北路包抄重庆。

黔桂逃难的公路上,大家为了逃命,沿途抛弃行李,第四战区高级幕僚参谋处长李汉冲先生回忆:“难民倾家荡产,呼亲觅幼的哭声,令人不忍闻睹。张发奎从怀远撤退途中,捡了一个两岁的小女孩,交给妻子抚养,不久因病而卒。”(《桂柳会战经过》)张发奎后来到了独山、都匀,被解除作战任务,由汤恩伯以黔湘桂总司令名义接替指挥。“汤对第四战区入黔境的部队,均予缴械监视,即张发奎的卫士排也不能例外,这时弄得张发奎狼狈不堪”。

桂柳会战由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会同副参谋总长白崇禧指挥。

李汉冲当时在张发奎司令长官部任参谋处长,是前方最重要幕僚,参与作战计划的决策、执行、业务指导。

张发奎的作战地区先前包括广东一部,后来划给新的七战区余汉谋了,他就专管广西。但广西又是白崇禧的老巢,桂系部队多,白先生也亲自来了。李汉冲分析说,当时湖南方面的九战区薛岳的部队已经支离破碎,也在撤退。难民涌塞于途,各县政府竞相做逃难准备,广西东北正面,完全暴露于日军面前。李先生的方略是,沿湘桂线适于大兵团作战;第二条沿湖南道县至广西荔浦之湘桂公路,作战略迂回至桂林侧背,并遮断桂柳之间联络线;第三条线,由零陵经灌阳、出全州、桂林崎岖山区,可做前两条线之间的联络及战术迂回。但重兵器运动困难,仅适于多股或小股部队运动。

李汉冲说,白崇禧带着他的核心幕僚来了。有参总的作战厅长张秉钧、后勤总司令部参谋长汤尧,咸来偕同策划。当即与张发奎方面召开高级幕僚会。白崇禧因不同意张发奎的意见,就自己提出一套,他要求确保桂柳,其战策为:采取内线作战将日军各个击破。他反对固守设堡的持久战术。当时李汉冲等人对他的战略不同意,认为该计划表面很妥当,实际很危险,以战区现有兵力和素质对敌采取攻势作战,非常危险,白崇禧瞩意的主攻部队的额员、士气、装备均难有操胜券之把握。李汉冲认为应当依靠中美空军的优势,地面坚持持久防御,以待后援。张发奎同意李汉冲的计划,但他又害怕战事不利受牵连,故说,由白崇禧一手布置就是了,免得以后担当责任。结果以白崇禧的意见为主,攻守结合。会后,张发奎带领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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