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哦?这话如何说?”小喜不解地问。

李花儿叹了口气,说起了刚才遇见吴灵均的事情。

“每次我进城的时候,总要遇到些熟人或者事情,方才撞见了县令大人,现在又碰见了大哥……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就是觉得怪怪的。”她笑言。

小喜听见这孩子般的话,愈发巨额的好笑了。

“你也是这县里有名的大掌柜了,”他摇头道,“走在哪条街上没人和你打招呼?怎么看见我们,就能愁成这样?依我说,下次你再进城的时候,还不一定能遇见什么熟悉人、不平事呢。”

李花儿听见这话,连忙呸了三声,由衷道:“可别再遇见什么事情了,还是太平些好,否则心累。”

“心累”二字,说得小喜愣了片刻。

自家公子也说曾感慨过“心累”二字。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大妹子就是心思多,其实何必呢?看果儿妹子这样,想得少些,也是挺好的。”

李果儿正将一个桑葚塞进嘴里,听见这话,还对着小喜笑了笑。

李花儿看见这样,也笑了,又问小喜:“大哥出来是买东西的?落脚地可找好了?”

小喜佯装生气:“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找落脚地吗?”

李花儿脖子一扬:“可别怨我没带你们去,我都说了是柯掌柜家的产业了人。”

一脸理直气壮,旁人听了,像是小喜无理取闹了一样。

“自然已经去同柯掌柜说了,已经也住进去了,”小喜说不过她,只得道,“我今天出来,是帮着我家公子修个东西。”

说着,将怀中的包袱打了开。

里面是一副其上有个“期”字的马鞍。

李花儿微微一顿,道:“这副马鞍,我好像见过……”

小喜理所应当道:“花儿见过我们家公子骑马吧?他一直用的。”

“看起来,挺久的。”李花儿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小喜点点头,眼底有些忧伤:“嗯,这副马鞍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李花儿看着那副鞍子,心下茫然。

这副马鞍,两年前李花儿就曾经见过。

那时候不记得了,只是如今再见,却又想了起来。

期,是大伯父的字,而这副半旧的马鞍,正是当年大伯父的遗物,本来是挂在姐姐的屋中。

当年关、沈两家定亲后,一次沈珩翻墙跑到姐姐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姐姐在那儿整理这副鞍子。

沈珩看见,便问关大小姐讨。

关大小姐自然不肯。

为了这副马鞍,沈珩缠了关大小姐一年有余。

最后还是老东海公去求了祖父,这副马鞍,才到了沈珩手中。

而后二人新婚,沈珩来迎亲时,骑马用的鞍子,就是这一副。

不过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却不想今生,两家闹成了那个样子,沈珩依旧将这副马鞍留在身边。

想想前世的结局,想想那天的争吵,再看看这副马鞍。

李花儿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沈珩这个人了。

如果真是无情,今生这番举动,又算什么?如果真是有情,那前世姐姐的死,又算什么?

真奇怪。

今天的她,真是总遇到些奇怪的事情。

而且,总也绕不过一个情字。

是因为自己渐渐长大了,所以这些事情,就都要遇上了吗?

李花儿更想不通了。

小喜见她忽然发愣的样子,更觉奇怪了。

他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问道:“大妹妹?”

李花儿回过神来,一时没有掩去眼底的难过。

小喜吓了一跳。

那种带着茫然、难过、怒意、不解的眼神,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怎么倒像是历尽沧桑了一样?。

“妹子……你没事吧?”小喜小心问道。

李花儿连忙摇摇头,强挤出笑容,问道:“那七公子见过章爷爷了吗?伤得如何了?”

小喜更糊涂了,刚才还那么生气呢,怎么看了这马鞍子之后,气好像就散了大半,连提起自家公子的语气,都没那么生硬了?

不过,他还是答道:“见过了,腿伤已经难治,不过指上的伤吃些苦,还是能治好的,疤痕那些,也是能消去的。”

李花儿听见,心情更沉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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