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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章君对曹聚仁说,你们总把吴佩孚的“三不”推崇得不得了。说吴氏不娶妾,那是说错的。至于不出洋,不入租界,眼光如豆,只知有个人的小圈子,不知道有世界,又有什么好处?吴佩孚驻军洛阳市区,威风得很,他说,要在西工(洛阳郊区)练兵,那是可以的;又说要在洛阳兴办空军,也勉强说得通;他又放大话,要在洛阳兴办海军,假如一个愿意出洋看看的人,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吗?北洋军人,没有世界眼光、没有时代观念,所以永远落后了。

曹先生说他后来读了陶菊隐写的《吴佩孚将军传》,并不觉得高明。

军阀荒淫幕僚无为

1920年的直皖战争,段芝贵所统率的军队,武器为全新配备,军中顾问、军需官多为日本人,处于优势地位。但仗着日本后台,反而不肯大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狐狸和狮子:北洋系的幕僚(14)

段芝贵在前线指挥,专车中带着*,吃酒打牌,恣意行乐(冯玉祥《我的生活》301页)。直军打到高碑店,他还搂着*恣意调笑。遂为直军生擒,同时俘获*达五十余名之多。还有两个整旅编队的炮兵,亦悉数被擒。

如此儿戏,就是诸葛亮再世当他的幕僚,也只能徒唤奈何。

1921年冯玉祥因事拜访国务总理靳云鹏,他家正在宴客。潘复也在,他那时还没有当财长。客人有二十多位,就叫了二十多名*。她们黏糊糊地拥到潘复跟前,有的揪他的耳朵,有的接连轻打他耳光,潘复嬉笑忘形,左拥右抱,有的*躺在他怀里,揪他的胡须,那些*“叫他喊妈,他就喊妈,叫他喊娘,他即喊娘,我看了,这是甚么王八蛋玩意儿?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冯玉祥《我的生活》306页)。

1922年吴佩孚到了汉口,想利用驻陕郭坚的部队攻打四川。郭坚本人住在省城,在张某家的楼上,成天宣淫不止,大家脱得精光,他自己在旁边观看并做指挥,喊口令,放排枪,齐放!如此取闹,禽兽不如。此人后来被冯玉祥逮捕。

老派幕僚易迷信

乱箭无目,流弹无情,生活在戎马倥偬的人,不免怕神怕鬼,名利场也是战场,只是不见硝烟不见血的杀戮。军政界讨生活而正统教育程度不高者,格外容易迷信。

广东军阀陈济棠,相信传统数术,彼时留洋者,浸淫数十年,还有对风水、阴阳、五行、八卦深信不疑者。

他的哥哥陈济湘是他的参谋,深信自家命相不凡。在两广事变前夕,他俩趁谒见蒋介石之便,察看风色,然后又潜赴浙江奉化雪窦寺,考察蒋家祖坟风水。

这样的深度迷信,还没有参透术士的“机不可失”四字。结果他的老牌的空军早已经接受南京的收买,北飞投诚去了。

袁世凯当国期间,北京小贩在夜里叫卖“滚热的元宵”。很快被禁,谐音袁消。遂不准吆喝,但生意要做啊,只好改为“滚热的汤圆”。

曹锟时代,则禁《击鼓骂曹》《战宛城》,和许多涉及曹操的京戏,显然此公以曹孟德自居。张作霖时代则尤荒唐,《凤还巢》都禁,戏的内容并不伤及他。只因“凤还巢”的凤字,和他的奉天、奉系的“奉”字谐音,好像就触及他的禁脔。

旧式军人总把各自的军队,当做个人做高官、占地盘的本钱,末日来临,事令智昏,方寸大乱,着着都是败笔。军阀迷信,害及民众;较有头脑的幕僚,当其作业策划实施之际,遇到主官迷信疯发,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儿戏般的战事

直皖战争,曹锟、吴佩孚会同奉军打段祺瑞、徐树铮,两军接触仅四天战事便告结束,与儿戏颇为相似。

但在这之前,电报战、神经战却有一年之久的预备期,这个时间,却是文人、师爷打纸媒仗的极佳沙盘。

战争的最后一大冲突,是吴佩孚打段芝贵,他把山炮密布于战阵第一线,所有幕僚都表示怀疑,因其不合兵略违反常识,如一战而败,将无后续火力,而山炮将为敌所尽得。请吴氏再细考虑。吴氏却以他对敌方心理的判断,自觉胜券在握。他背水一战,果然速战速决,皖系定国军一溃不可收拾。

大作家如饶汉祥曾有用典之荒谬牵强,而穷秀才如吴佩孚初为勤务兵时却纠正了聂士成的师爷郭绪栋的用典错误,焦菊隐的《吴佩孚传》说,郭绪栋很惊讶,问他念过书没有。吴氏说念过,又问可考过秀才,答曰中过。郭氏叫声惭愧,人说秀才遇到兵,我今天是在兵里头遇到秀才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狐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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