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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透过警界神秘的管道,这种脾气让他在背地里赢得唐老鸭这个抱歉的绰号。但最关键的是,他永远都会扮演一个好朋友的角色,在〃阿拉伯之夜谋杀案〃中,至少有某个人可以为此作证。

第三位是来自推卫德河(译注:Tweed,从苏格兰南部流经英格兰境内而注入北海)以北的总探长大卫·海德雷。他是菲尔博士最要好的朋友,而博士也知道他是个平庸之辈;不过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什么地方会需要他的帮忙,菲尔博士时常有此感受。在外表上,他小心谨慎、冷静沉着、行事合乎逻辑,但其实他时而笨拙、时而精明,时而痴呆迟钝、时而乖僻古怪。他那镇定迟钝的一面……有个故事仍在传诵中,说他如何单枪匹马走入白杨木东区最恶名昭彰的贼窟,以模型枪逮捕迈尔斯和贝利,然后背对着一个个恶徒指节铜套的伺机而动,冷静地押解他们离去……他的麻木迟钝,掩饰了即使在无人有意蔑视的情况下,他也会迅速反击的易怒倾向。他是个庄重的居家男人,厌恶流言蜚语,而且自尊自重至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的想像力说不定比前两位还要丰富,虽然他会生气地否认。最要紧的是,任何陷入大麻烦的人,无论是不是朋友,他都不会拒绝伸出援手的。

菲尔博士看了看这伙人,心里觉得纳闷。

〃听我说,〃赫伯·阿姆斯特朗爵士击桌说道。〃韦德博物馆发生的事件非解决不可。过去这四个月来,你一定没看过英文报纸,所以对这个事件一无所知吧好极了!那就更棒了!我们会轮番把事情始末逐一说给你听。我们这里的三个人,都经手碰过此案,结果却在得意洋洋中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海德雷说道。〃还不至于如此吧。〃

〃好吧,总之,就法律上来说,算是一败涂地。事情大致上是这样的:卡鲁瑟先是突然见鬼似的,碰上一件案情似乎无人能解的凶杀案。接着由我接手,我们将案情理出了头绪……但凶杀案本身仍是一头雾水。然后换海德雷上场,于是凶杀案的解释是有了……结果每件事还是完全说不通。他妈的这案子就像蛹一样,每剥掉一层皮,就会出现一种解释,最后在底层上面看见的字却是〃你被骗了〃。煤灰!〃阿姆斯特朗悲痛地说道。〃煤灰!〃

菲尔博士略显茫然恍惚。

〃我们被耍得团团转,〃阿姆斯特朗暴躁地继续说道,〃但我们还是得重新仔细检视整个混乱情势。不管你喜不喜欢,飞毯你是坐定了。我们会轮流叙述案情,并对前一位叙述者的难题加以解说。故事听到最后,我们究竟该怎么办,你必须提出你的建议来。也就是说,如果你有想法的话;不过我是很怀疑啦。好了,卡鲁瑟,开始吧。〃

卡鲁瑟似乎局促不安。他伸手到海德雷的手肘边,取得一堆蓝色封面的打字纸,接着转动既阴沉又滑稽的眼眸环视众人,最后叼着烟斗晃动的嘴巴终于露齿而笑。

〃恐怕我是把事情搞砸了,〃他说道。〃然而,长官,整个过程当中,我似乎没给自己惹来不当的麻烦,所以我还可以略微心安。市场里头的说书人,都是坐着讲故事的。我建议您倒满酒杯,戴好帽子,长官,因为我们就要开始了。

〃我的第一个预感,是有些事不太对劲……〃

※虹※桥※书※吧※。

第3节:第一章消失的髯须客(1)

第一部

阿拉伯之夜的爱尔兰人

巡官约翰·卡鲁瑟 陈述

第一章消失的髯须客

我的第一个预感,是有些事不太对劲,而这个不对劲的感觉是起于霍斯金巡佐……各位一定还记得,他是一位穿制服的警官。不过即使是在那当下,除了有个疯子在墙上做出怪诞行为外,此事件中也很难再看出其他端倪。虽然我们常接到抗议怀因街喧哗狂欢的投诉,尤其是那些穿晚礼服打白领结的男士狂欢达旦、通宵喝酒之时,但作奸犯科之徒也很少会戴着长长的白络腮胡现身亮相。

6月14日星期五夜晚的11点15分,我碰上了霍斯金。那天我比较晚到局里,所以手上还有事要做;在继续埋头苦干之前,我打算外出到潘顿街去向流动摊贩买杯咖啡和三明治。当我站在街灯下,转头朝干草市场略作休息之时,差一点就和霍斯金撞个满怀。他是那种老派的警察,个性阴沉严肃,留着一撮拿破仑式的小胡子,而且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失控。

呼吸沉重的他,把我拉到阴暗处说道:

〃您瞧,长官,〃霍斯金说道,〃25年来,他们搞那什么恶作剧我一直看在眼里,但这一次的恶作剧却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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