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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棠一低头看到秦酒头上的梅花步摇,倒吸口凉气,为保万全,他摘下秦酒的步摇藏到了袖子里。 面对秦酒惊诧的表情,楚萧棠只有不断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多有得罪,帮我一次拜托了。” 之后在女人走进内室前,放下了床帐。 “棠儿,你在房中啊,那娘唤你怎么不出声呢?害我好找。” 女人的声音尾音上调,好像戏院中的名旦在念白,明明好听至极,但秦酒听了却有些没来由的厌恶。 楚萧棠轻轻喘着气,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他这会一脑袋的汗。 “棠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冬日里出了这好些汗。”透着床帐能看到些许外面的影子,秦酒看到那女子给楚萧棠擦了擦汗。 他挪了下手肘,细碎的动作落到了女人耳中:“谁!” 楚萧棠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女人大步向前去撩床帐,楚萧棠赶紧拦住:“母亲!” “棠儿。”女人的手放了下去,“这里面躲得是什么人?” 楚萧棠思考一瞬,咬着唇故意扭捏起来:“没,没谁。” “到底是什么人?”女人的声音不似刚刚那般热情温柔,“你不说,我可就自己看了。” 说着女人的手又来撩床帐,楚萧棠赶紧拦下,支支吾吾地往外蹦字:“我说,我说,昨日,昨日儿子去去喝了花酒,这里面是是哎呀!” 女人持着帕子在勃颈处沾了沾,言语中尽是怀疑:“棠儿,你平日从不去烟柳之地,也从未带女子回过家,还是说些娘能信的吧。” 楚萧棠也没想到他平日的作风,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难处,他只好咬着牙不松口:“我说得就是事实,娘口中的是从前的我,怎么说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娘若不信,可以去各个花楼问问。” 女人掩唇大笑,声音比夜莺还要好听:“棠儿啊棠儿,你总算开窍儿了。” 楚萧棠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却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女人掠过他快速将床帐撩了起来,楚萧棠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 “哎呦喂!这丫头怎么还不穿衣服啊!” 楚萧棠立时回头,见秦酒背对着他们,长发披散,盖着被,露出了雪白的肩头,他兀自放下了心,还好,还好安儿是个讲义气的人。 讲义气的秦酒此刻在不断翻着白眼,本来辞个行就要走了,他想着早早回云渺峰后山泡温泉呢,现在好了,还得帮楚萧棠做戏,耽误了这么久!再者,他堂堂仙道魁首乐秋仙君座下弟子,怎么给楚萧棠做朋友,楚萧棠他娘是不乐意是怎么?还要藏着掖着,要知道她儿子可是他的手下败将! “啧啧,这青天白日的。”女人嘴上羞着,但并没有放下床帐,私心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带回了个什么模样的女子,但那女子偏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日头高悬了,怎么还没醒啊?”女人不耐道。 楚萧棠忙坐到床头挡住秦酒:“娘,你小声些,昨夜”他到底没做过那档子事,这会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折腾狠了?”女人倒是大大方方。 楚萧棠忍着别扭点了点头。 床上躺得是任何一个除了安儿以外的人,他都不会尴尬别扭得想撞墙,可现在躺在他身后,跟他一起听这句荒唐话的,偏偏就是安儿,虽知道安儿和穆爻已有事实,但他就是总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女人用帕子挡住红唇,笑得花枝乱颤:“哼哼,我儿长大了,那为娘便不搅扰你的好事了。” 说完女人扭着腰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还没等脚步声远了,两人便又听到念白之音响起:“你是何人呐?棠儿的朋友?” “不,我来寻阿酒。” 秦酒噌地坐起来,刚巧与穆爻对视,这一对视可是有些真尴尬,他为了做戏,此时衣衫褪到胸口,披散着头发和楚萧棠坐在一张床上,还紧靠在一起。 画面可以说是非常香艳了 穆爻面上毫无表情,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但秦酒就是知道这狐狸生气了。 今别永别 秦酒下意识去辩解:“穆爻,不是你想得那样。” 女人闻声惊异,回望秦酒,楚萧棠猛地将秦酒扣在怀里,挡住了秦酒的脸,力气用得十足,秦酒被撞得鼻头都酸了,生理性地红了眼眶,他吃痛去推楚萧棠,可楚萧棠死死扣着他的头,一动不肯动。 “拜托你,帮我这个忙,绝对不能让我母亲看到你的脸。” 楚萧棠言辞恳切,心慌如擂鼓,不似作假,秦酒虽还是将信将疑,但楚萧棠一直以来对他们几人都不错,义字当头,清者自清,只好待会再跟穆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