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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喜疑惑了下,扯开衣领看了一眼又笑道:“害,这个啊,妖纹嘛,红月至妖纹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妖纹?红月?”秦酒沉默一会道:“什么意思?” 红喜嗨呀一声,拍拍腿坐到了床脚:“这红月至妖纹现嘛,就是” “你让我亲一口,我全告诉你。” 秦酒怒火直冲百会,气得差点站不稳,他握紧扇子,眼中好似有烈焰燃烧。 “害,又生气,真是无趣。” 红喜没趣儿地咂了砸嘴道:“每到妖境红月之日,群妖便会显现妖纹,增加杀念和嗜血的欲望,如果被杀念控制,便会滋生心魔,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只不过百年来我们都习惯了,便也没那么难忍。” 秦酒闻言陷入沉思,难不成穆爻的失忆与红月有关? 他又看向红喜领口外露的黑纹道:“妖纹以修为划分吗?黑色的,红色的。” “红色的?”红喜站了起来,一脸的迷惑:“哪有红色的?闻所未闻。” “红色妖纹,乃诅咒之痕。”哀婉的女声自屋外响起。 红喜闻声翻了个白眼,转息之际身穿丧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丧门星,你不是跟着主上去了南边,怎么回来了?”红喜语气不甚友好。 思索一瞬,红喜满脸恐慌地立正站好,眼睛直往门外飘:“难,难不成主上也回来了?” 白丧摇摇头:“白孔雀尸身禁制有被动过的迹象,主上派我回来看看。” 说罢白丧回了红喜一个白眼:“胆小鬼。” “你个丧门星!说谁胆小鬼呢!”红喜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 “你再叫我丧门星!” “哎我就叫了,怎么样啊,丧门星!丧门星!丧门星!” “臭蚯蚓!” “你说谁!” “别吵了!”秦酒扶着额头,无奈抵消了怒气。 屋内安静一时,白丧红喜怒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谁。 秦酒走到床边,刚想下床却被手腕上的发带抻了一下,他落寞一瞬,盘腿坐到了床边。 “白姑娘,你刚刚所说的红色妖纹诅咒,是什么意思?可否一解?” 白丧闻言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公子是想问主上的妖纹为何是红色的吧。” “还请姑娘一解。” “哎牡丹花,你怎么对她和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啊!” 秦酒没空搭理红喜,一门心思都在白丧身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白丧,只等一个答案。 白丧沉默一阵开口道:“红色妖纹是堕仙成妖的诅咒。” 秦酒心头一颤,又听白丧继续说道:“九尾天狐仙妖一体,弃仙成妖,会受天道诅咒,受红色妖纹者,更古通今可能只有主上一人。” 秦酒眉头紧缩,所以穆爻碎了元丹还能活,是因为碎了仙丹而妖丹还在。 “那诅咒到底是什么?” 白丧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了:“数年心血白费,有心栽花花不开,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酒神色疑惑,白丧避开了他的视线,沉声道:“堕仙者,永无飞升之可能。” “你说什么?”秦酒难以相信,更不敢相信。 道修,妖修,十年百年千年,只为飞升,若修士永无飞升的可能,便是被否决了经年修身之苦。 “难道就没有挽救的办法吗?” 白丧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你怎么能确定?”秦酒还是不死心,“总会有办法,你又没试过怎么能确定。” 红喜想到穆爻虽然厉害,但飞升无望,不免幸灾乐祸,便无情地又打击了秦酒一遍:“她啊,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大能殒身办丧时的白灯笼修炼成妖,虽是个丧门星,但也不失为一个活典籍,没她不知道的,她说没办法,那定是真没办法喽。” 秦酒盯着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穆爻已突破练虚,行将至终时,却落得一场空,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都怪他,如果他当初不邀请穆爻出秘境,那穆爻便不会经历这一切,天狐秘境中灵气充沛,穆爻再安心修炼个十数年也许就能飞升了。 他玩笑一句拉穆爻入世,却让穆爻经历了这样的灭顶之灾,众生修行皆为飞升,若失去了到达终点的权利,那过程该会变得多么可笑。 是他让穆爻成了笑话。 而今穆爻对他做的一切,竟都是他活该受的 “不会的,我不信。”秦酒目光坚定地看着白丧,“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无言半晌,白丧回道:“世间万事万物有定法也无定法,公子日后能寻到解法犹未可知。” 秦酒闻言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但无论斗不斗得过命,他都不会认命,他不想穆爻百十年的修行变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