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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酒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朝穆爻身后望去,见楚萧棠和林笙并没有往这边看,要不是刚才一时脑热忘了这茬,他还没好意思到在别人眼皮底下亲亲抱抱。 他松了口气朝穆爻笑了笑,握住穆爻的手走了过去。 ----- 城西,语莲坊。 “公子!公子要走?” “啊哈哈是,是啊。”福禄挠了挠头,他也不想这么尴尬。 红衫女子微微低着头,泫然欲泣:“公子是觉得奴家容貌丑陋?” 福禄连忙摆手:“不不不,姑娘花容月貌,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那公子是觉得奴家身陷风尘,嫌弃奴家?” 福禄瞪着眼睛,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我绝无此意!” 女子垂下眸子,眼泪滴滴而落:“那公子就是在戏耍奴家了?” “我没有啊!”福禄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是,你别哭啊,我没那个意思。” 女子说得很是委屈:“每年花灯会前夕,汝陵城所有的花楼便会联合起来,在未迎过客的花娘中选出一位花魁游街揽客,公子买下的是我的初夜,是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颔首道:“织锦,公子可以唤我锦娘。”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蓦地定住,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福禄,眼中溢出埋藏多年的酸涩:“方盈,我叫方盈,从前家里人都唤我盈盈。” 女子说着又苦笑了声:“如梦方醒的方,月盈则亏的盈。” 福禄思索片刻展颜道:“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是个好名字呢。” “我也有个好名字,叫林照阳。” 福禄浅笑着:“盈盈,能跟我说说你吗?” 方盈听后再也止不住哭泣,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 “我父亲是个县令,因为知府大人巡查时他没钱给好处,便被诬陷贪赃枉法,抄家下狱,受人唾弃,可他明明是个好官,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父亲被斩首,全族连坐,男为奴女为娼,母亲在父亲死后便一病不起,没几日也撒手人寰了,而我被卖进了这里。” 说完方盈就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多情如福禄,面对哭成泪人的美人也有些束手无策。 “那个,盈盈,你,你先别哭了” 若换平常,他有一百种方法哄姑娘,但是,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见,他总不能在人家回顾伤心事时说上几句骚话吧。 耳边抽泣声不绝,哭得他头都大了,他看着那双哭红的眼睛,熟悉的面孔突然闪入脑海,他猛地站起身,心跳如擂鼓。 方盈受惊止住了泪:“公子?” “啊?”福禄忽地有些心虚,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盯着方盈考虑再三,终还是忍不下心,他取下腰间的青白玉佩递给了方盈。 “我是修士,即便我带你离开,也不可能把你留在身边,若你愿意,可持此玉佩去豫州林氏仙府,他们见了这玉佩会留下你的。” 方盈愣了有足足十息的功夫,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扑通跪到福禄面前去接玉佩。 福禄手躲了一下,看着方盈略带疑惑的眼睛又道:“没有灵根的凡人若入仙府,便要舍弃凡尘俗事,我不会帮你报仇,不会帮你救人,不会帮你做任何无聊的事,而你也必须忘记你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一辈子待在林家,一辈子困在林家,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