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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儿”楚萧棠痛哭出声,“笙儿,笙儿!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啊!!!”楚萧棠拿起剑架在脖子上,还未动手,手中的剑就被一道灵力打掉。 “棠儿!你疯了?” 楚翊闪身至梅园,踢走了楚萧棠的剑,又胡乱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为了个女人,你命都不要了?没骨气。” “她是我妻子!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杀她!”楚萧棠疯了一样站起来朝楚翊大吼着,好像要吼尽心中所有的怨气。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楚萧棠的脸上。 “谁允许你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废物。” 楚翊把楚萧棠扒拉到一边,目光停留在秦酒身上,那双与楚萧棠十分相像的眼睛流露出了喜悦的光:“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秦酒看着楚翊的脸,脑子有些混乱,带得太阳穴开始刺痛。 楚萧棠回过神,惊惧不已,连忙跪到楚翊脚边抓着楚翊的衣摆哀求:“父亲!你答应过只要我娶了笙儿,就放过他的!” “可现在通玉凤髓之体死了!” 楚翊见楚萧棠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你给滚起来!你是我的儿子,是楚家的少主,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楚萧棠置若罔闻,仍哭丧哀求着:“父亲!求你了!求你了!你答应过我放过他怎能反悔呢!” 楚翊甩了甩衣摆:“滚开!之前因妖狐碍事,不能确保一击即中,现在他独自一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父亲!你不能杀他。”楚萧棠眼神坚定狠历。 楚翊眯了眯眸子:“你要做什么?” “我知道父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我宁可一辈子止步于此!宁愿永远都无法再突破!也不会去换他的灵根!” 楚萧棠说着一脸决绝:“若父亲一意孤行,那我只有自爆元丹,一死了之。” 楚翊一脚踹开楚萧棠:“畜生!” 楚萧棠爬起来,又抓住了楚翊的衣摆:“父亲,求你了,求你了,我从小到大从没求过你什么,求你放了他吧!” 楚萧棠回过头看着秦酒,声声欲泣:“安儿!快走啊!!” 秦酒怔愣住,遥远的记忆涌入脑海。 安儿,猜猜我手里是什么? 安儿,今年生辰想要些什么啊? 哈哈哈哈,刻印章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别恼了,我们再寻别的好玩的。 安儿,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屋子里到处乱画,还有你画的这是什么啊,四不像吗? 一滴泪悄然落下,秦酒心乱如麻,对上楚萧棠的视线,呼吸带得胸腔疼痛难忍。 “兄长?” 楚萧棠双目越睁越大,连同楚翊都有少许惊讶。 “你,想起来了?”楚萧棠猛地起身死死抱住楚翊,“快走!快走!快走啊!” “兄长” “走啊!!” 秦酒抱着林笙毅然御剑而起。 啪嗒! 一个手掌大小的物体,从林笙胸口衣襟里滑落到地上。 秦酒盯着看了下,是楚萧棠送给林笙的小木人,他深深看了眼楚萧棠,没有去捡。 楚翊气得不行,偏楚萧棠像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朝左右大骂道:“一群蠢货!还不快追!” 跟着楚翊的楚家修士,闻言齐齐追了上去。 一边是林笙的请求,一边是紧追不放的楚家修士,秦酒没有办法,施术祭出无名扇挥向了紧追而来的一群人。 有无名扇纠缠抵挡,那些人短时间追不上来,秦酒加速御剑逃走。 待楚翊摆脱楚萧棠追上来时,秦酒早没了身影,楚翊控制住无名扇攥在手中,指节咔哒做响,望着空荡的街道,眸中是滔天怒意。 “清隐派秦酒,夜闯楚府盗取溯源镜未果,见色起意,欲图对已有身孕的少夫人不轨,被少主制止后恼羞成怒,杀了少夫人,又重伤少主,此奇耻大辱,绝不能忍!传我敕令,凡我北境仙门,皆受命全境追捕秦酒,一定要将其活捉!” “是!”几个楚家修士一齐应声,分别赶往了各仙门。 楚翊抬手自掌心现出一块玉佩,他将玉佩扔给一旁的亲信道:“拿着我的信物,即刻启程去清隐山讨要说法,就说我看在与钟掌门相交多年的份上,只要他肯交出秦酒任我楚家处置,我便对清隐山教出恶徒之事既往不咎。” 安排完一切,楚翊脸上露出鄙薄的神情:“儿子,能斗得过老子?笑话。”他背过手闲情逸致地回了楚府。 这边,秦酒带着林笙的尸首,逃进了一处荒林。 他抱着林笙,背靠着树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 满心地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对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