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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蓁看着画像,感伤地叹了口气:“说到底,你、玥娘、楚萧棠,都不过是他中兴楚家的棋子,而楚萧棠的幸运在于,他身上有楚翊放的真心。” 故人重逢 秦酒以为他知道真相后会悲戚万分,可实际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原来不是他惹人厌恶,而是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从头到尾对他只有利用没有任何真心。 通玉凤髓之体,原来林笙是重蹈了娘的覆辙。 为什么? 兄长,为什么要骗一个无辜的姑娘?这样与楚翊的所作所为又有何分别。 为什么认出了我,却不与我相认,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为什么要因为我去做最令你不耻的事。 秦酒跪到画像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娘,我的心好乱,我好恨又好怕,我不想兄长伤心,我,我真的不想失去兄长,如果,如果我向楚翊寻了仇,他一定会恨我吧,他一定会恨我吧” 秦酒扶住额头,心乱成了一团麻:“娘,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阿酒,别困住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穆爻握住秦酒的手,也跪了下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不会怪你,我相信你兄长心中自有是非对错,你娘舍命保下你,绝对不是希望你能替她报仇。” “阿酒,你一直顾忌你的兄长,那我想他从前一定对你很好,他对你的爱也一定真的,爱一个人是会忘记自己的感受的,我是如此,你娘是如此,我想你的兄长也是如此吧,他一定不会因为自私而责怪你所做的正确的事。” “穆爻。”秦酒突然像换了个人,目光坚定而决绝:“我得报仇,我一定得报仇,他杀了林姑娘,杀了我师兄全家,为了娘,为了林姑娘,更为了师兄,无论如何我都得让楚翊付出代价才行。” 穆爻温柔一笑:“好,我们一起。” 有了决定后,秦酒仿若新生,他站起身走到容蓁身边辑手行礼道:“容姨,我想明白了,林家满门虽非我所杀,但与我却实实在在有着联系,我不能坐视不理。” 容蓁点点头,为母报仇本就天经地义,她不想强迫安儿,但既然安儿能自己想明白,那自然最好不过。 思虑过后她道:“但眼下要紧的是先帮你洗脱冤屈,真相大白后,楚家势力自然会减退,届时再杀楚翊,会比现在容易得多,若要报仇,你只需将楚翊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他的命就交给我来取。” 咚咚咚! 秦酒刚要答话,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流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夫人,楚家修士往容玥阁来了。” “安儿,快,跟我过来。”容蓁不敢耽搁,打开了隐藏在美人榻后的密室。 “安儿?等什么呢,快进来。” 秦酒拉着穆爻又向容蓁行了一礼:“容姨,楚翊知道你我的关系,一次搜不到他们还会再来五次十次,容玥阁不是久留之地,若真在容玥阁让他们找到了我的踪迹,定要连累阁中上下。” 不等容蓁反驳,他取出通信玉牌递给了容蓁:“容姨,这是我的玉牌,我们既已相认,便不差聚于这一时,待此间事毕,我再来谢您的恩情。” 说罢秦酒便拉着穆爻往外走,穆爻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阿酒,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到画像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娘,我以性命发誓,一定会照顾好阿酒,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请您放心。” 说完他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身回到秦酒身边,握住了秦酒的手:“阿酒,我们走吧。” “你”秦酒眼眶红红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娘不就是我娘吗。” 穆爻握紧秦酒的手笑了一下,反带着秦酒离开了屋子。 屋内,容蓁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良久露出了释然的笑。 两个人接上林笙,不敢走正门,跳了窗户,沿着巷子一路避开了人群。 身后人声愈发嘈杂,想来是楚家修士进了容玥阁。 秦酒穆爻不敢耽搁,加快脚程往城外走,决定先去天狐秘境避一避风头,再从长计议。 刚至城门,秦酒突然把穆爻拽回了小巷子。 “阿酒?怎么了?” 秦酒推着穆爻又往暗处走了走,背对着街道不敢回头,幸而身后背着林笙将他挡在了其中。 “阿酒?我们该走了。” “不行。”秦酒紧紧抓着穆爻的衣服,指尖不自觉的颤抖。 穆爻困惑地向外望了望:“阿酒?到底怎么了?” “师兄,我,我看到师兄了。”秦酒说着又把穆爻往里推了推,直到穆爻背靠到墙角无路可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