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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踉跄着走到了秦酒身前,蹲下将无名扇塞到了秦酒手中。 秦酒抬起头,早已流了满面的泪,他握着无名扇,心是千疮百孔无限悲凉。 福禄面容沧桑,唇色惨白,但对上秦酒的目光时,还是努力露出了一道惨淡的笑。 “师弟,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过得可还好?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我”秦酒捂住脸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没脸见福禄,他明明躲起来了,为什么还要让福禄找到他,为什么非要让他面对这个他最怕见到的人。 福禄看着搭在秦酒胸口素白的手指,睫毛颤动,哽咽了几次才能继续发出声音:“师弟,你你背着的是谁啊?” 秦酒痛哭出声,眼泪顺着下颚滴在衣服上,崩溃得只能来回重复那最苍白的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福禄握紧拳头又松开,鼓足勇气伸手掀掉了秦酒身后人头上的兜帽。 兜帽滑落,福禄积攒了数日的眼泪终于溢出眼眶,悲至极致,连痛苦的嘶吼都是无声的。 他用力捶打着胸口,仰天长啸,想大哭特哭,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眼泪都是静悄悄的,滴在地上没有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福禄才敢把林笙从秦酒身上接回自己怀里,怀中的人原本有一双灵动爱笑的眼睛,他抚过那双眼睛,抱紧林笙失声痛哭。 那张原本含着温柔笑意的脸,此刻失去了应有光辉,只余刺骨冰冷。 大悲无声,福禄调动灵力四处冲击,终于吐出了淤血。 “笙儿,笙儿”福禄抓紧林笙的衣服,双目血红,“哥哥来晚了,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笙儿!笙儿!为什么!为什么!!啊啊!!!” “笙儿从小到大,你最乖最听话,从不会像我一样瞎胡闹。” 福禄捧起林笙的脸,扬起染着血泪的笑容道:“你说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吗?赶快睁开眼睛起来,不然小心我剪了你最喜欢的裙子,快睁开眼睛,快起来吧,快起来呀!笙儿!你快起来啊!你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啊啊啊啊啊!!!!!”福禄怒声大吼,眼中血丝崩裂,鲜血随着眼泪落到了林笙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笙儿,别离开哥哥别离开我好吗?” 秦酒俯首跪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着,心和脑子一样乱,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敢说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楚家会说是你杀了笙儿?是你杀了我爹娘?” “不是我。”秦酒捂住耳朵抽泣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阿酒”穆爻手抚在秦酒背上,心痛不已。 福禄瘫坐着,沉默少顷伸手摸了摸秦酒的头:“师弟,我知道不是你,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吗?究竟是谁杀了笙儿,杀了我全家?” “楚翊,是楚家杀了他们,栽赃阿酒。”穆爻声音沉沉,替秦酒做了回答。 “楚翊?楚家?楚萧棠?” 福禄自认为这些天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最低谷,再没有什么能伤到他了,但听到楚家的字样时,他还是忍不住错愕、悲愤。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家,可因为楚萧棠他都忍住了,这些年楚萧棠对笙儿无微不至,前段时间 福禄又流下了愤恨的泪,前段时间笙儿还满心欢喜地来了消息,说自己有了身孕,如果楚萧棠不是真心的,笙儿怎么可能愿意为他怀孕生子?那样幸福洋溢的笑容,让他怎么能怀疑楚萧棠? “师弟,我只信你,也只问你,笙儿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爹娘到底死于谁手?” 秦酒默默流着眼泪,整颗心如被揪起般疼,他握紧双拳咬牙道:“是楚翊杀了林姑娘,是楚翊抢走了我的无名扇,杀了林氏满门。” 福禄被重击了一拳,抬头望着远方林木,心中的仇恨难以磨灭,如果说凶手是外人,他便只有恨,但凶手竟然是楚家,竟然是笙儿的夫君,无尽的怨恨、不解将他围绕其中。 灭他满门的仇人还妄图把他耍得团团转,妄图借清隐山之手杀秦酒灭口,此仇此恨万古难消。 福禄抱着林笙站起身,眼中泪光凝固:“楚萧棠,楚翊,哪怕永坠无间深渊,我也誓要报此血海深仇。” 秦酒身体一顿,慢慢抬起头,他已经自责愧疚到了顶点,但他还是想厚颜无耻地为兄长辩驳一番。 “师兄,楚萧棠他他没有没有要害林姑娘,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