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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通过枪尖的反馈,感觉自己仿佛只是对着一块礁石在攻击而已。 而那符文的印记在其余的地方,依然清晰可见。 这又是另外一个不太正常的地反,倘若容与真的弄碎的阵基,破坏掉了转魂阵。 那么这个符文就应该迸裂破碎,而它下面镇压的龙魂也应该溃散或者逃脱才是。 可除了刚刚飞起的碎石和灰尘,什么都没有。 容与用枪尖慢慢的推抹着自己攻击过的石台,把那上面堆积的碎石全都拨拉了下去。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盆子大的深坑。 而那坑底,赫然又出现了刚刚潜九兑阳转魂阵的符文痕迹,跟刚才几乎一模一样。 那就仿佛是被容与打碎了表层石基之后,在下面又重新长出的一层符文纹理一般。 看到这种情形,容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双臂擎起银枪,周身灵气运转。 “嗬!”伴随一声轻喝,容与龙枪绽放出耀目的光芒,轰轰轰的爆裂之声连绵不断。 宛若万箭齐发,龙辰枪尖所向之处,碎石纷飞,基座炸裂。 当容与停下来之时,原本那块完整的石质基座被他彻底摧毁殆尽,周围全是一圈细小宛若沙砾一般的碎石粉末。 当沙砾和碎石粉末尘埃落地,隐隐的在它们上面,有个轮廓模糊却完整的转魂阵符文,又一次出现了。 “有意思。”面对这种意外的状况,他冷笑一声。 容与早就有所预估,以他师尊的心思细腻诡谲,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阵法毫无防范的完全交给他。 这也是容与一直暗中奇怪的地方。 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觉得大宫主对他极好。 从小到大,无论是传功授法的尽心竭力,还是灵丹灵药,几乎是没有限制的供给,任凭谁看,都是倾尽全力的栽培,毫无私心保留。 甚至早早就定下了少宫主的尊称,预示着将来会把如此重大的宗门传承,也交到容与手上。 容枚有时候会在背后偷偷给容与下绊子,也正是因为嫉妒的缘故。 无论容枚怎么用功和讨好大宫主,大宫主在对教导授和资源的供给上,永远以容与为主。 其实有不少人曾经偷偷在背后议论,揣测容与可能是大宫主的私生子。 除了容与,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星宫享有如此独占且丰厚的资源。 是的,在教授功法和传承上,大宫主毫不藏私。 在各种物资和机缘的享有上,甚至堆积到快把容与湮没的状态。 旁的修士要练功提升修为,到处寻找配置灵药而不得。在容与这里,灵药永远是来不及吃完。 甚至他曾经有几次因为忘记服用增益灵药,被大宫主检查修为有所察觉,而被狠狠的惩罚过。 旁人都在羡慕容与的修行,甚至嫉恨他的富足和地位。 但也只有容与自己知道,大宫主其实并不信任自己。 大宫主对于很多事情,都极为保密和隐匿。 而且他绝对不允许容与对他又任何的忤逆之处,一旦发现,就要重重惩处。 这种惩处当然不是对容与进行体罚,大宫主对于容与的修为和身体发肤,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珍重几分。 开始的时候,则是针对容与的神魂进行压制,让他在水镜当中体验各种针对神魂的同感痛苦。 容与被手折磨,他也只能拼命认错,然后用神识尽力去抵抗这种折磨。 水镜的惩处,其实是大宗门中最为常见的惩处方式,算不上虐待。 它可以让修士体验到极为痛苦的痛感折磨,但却并不会留下什么真正的伤害。 一旦熬过了水镜磨练,反而对修士的神识成长有所进益。 为了能够反抗星宫水镜中各种刻骨的蹂躏,容与的神识成长的飞快。 不知道是不是他体内另类的根骨所造成的。 甚至他的神识在筑基期,就已经堪比金丹后期的修士强度。 水镜对他来说,越来越像一种磨砺,而非处罚。 大宫主无意中发现了这点,当他洞察到容与的神识居然快追上了元婴修士的时候,他果断的中止了水镜惩处,更换了另外一种形式。 大宫主把容与带到了敛星洞的深处。 在那里,容与第一次看到了那个被星宫镇宫至宝——星称衡宝所镇压的黑衣女子。 当容与第一次见到那个双目紧闭,五感封印闭塞的黑衣女子时,不知道为何,容与的内心涌动着无尽的悲哀,他的眼泪骤然就滴落了下来,无法抑制。 大宫主肃穆安静的站在他的背后。 “她是谁?”容与颤声问。 大宫主冷酷的回答,“她是的生母。” 容与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宫主,“我的母亲?您不是说过,我是个孤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