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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涯圣君就微微抱拳,“初次上门,未及寒暄,却是吾等为不速之客了。然涉及宗门血脉,实在无心旁骛,还往诸君见谅。” 大家连忙回礼,都说能够理解。 这一轮客套后,鸿涯圣君转头看向南香子,“我知芊芊用了白家嫡系才能催动法器给你试过,对不对?” 南香子点头,“芊芊姐当初拿了一只符笔让我画符,画完了她才说,这符笔只有白女才能用。” 鸿涯圣君微微点头,“白翎蕙心笔,用了三十多种白鸟尾羽,由白氏秘坊精制而成。不过这笔,并不是真正的验证血脉的法器。孩子,过来。” 南香子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 鸿涯圣君翻手,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白玉蒲团。 鸿涯圣君将白玉蒲团递给南香子,她用力捧住,这玉石蒲团可有些分量。 南香子手指紧紧的抓住它,看到它周身正反面都被刻满了极其繁复复杂的符文结构。 她内心惴惴的。 鸿涯圣君说,“你就在此处大堂找个位置,然后在上面打坐吧。” 南香子知道,这是她必须要渡过的一关。她抬眼飞快地看了南尊礼一眼,南尊礼一直保持着微笑。 南香子抿了抿嘴唇,走回到大堂中央,将蒲团摆好,然后盘腿坐在了上面,五心向上。 鸿涯圣君对着身后的一位女弟子点点头。 那女弟子走到南香子身前,行礼说到,“我要把白氏的骨镯戴到你身上,你不要怕。” 南香子没听懂,什么骨镯? 可很快的,她就明白了。 那女弟子从自己的纳戒里拿出一共五只粗细不一的白色扁长的粗圈,那些粗圈周身也同样被镌刻了繁复复杂的符文。 其中两只手环、两只足环,还有一枚项圈。它们都有四指粗细,被巧匠仔细的雕刻打磨过,能够开合。 合上后,正好分别扣在了南香子双手腕、双足腕,还有颈部。 那女弟子还认真为南香子调试了一下,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却并不难受。 然后那女弟子跟南香子轻声说,“等一会,可能会有些刺痛,你且忍耐些。”叮嘱完这些。 女弟子退开几步,在南香子蒲团前三步的位置,放置了一盏没有点燃的古朴的灯架。 那灯架黑乎乎的,看上去有了些许年代感。灯架上搁置了一盏白色的玉碗,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盛,自然也没有点燃。 那女弟子做完这些,就退回到鸿涯圣君身后。 鸿涯圣君开口问,“你可做好准备了?” 南香子深深呼吸了一下,点头。 鸿涯圣君吩咐她,“闭目运气,抱心归一。” 南香子听了,连忙按照圣君的要求,闭上眼睛,如往常修行一样,开始打坐。 当她闭目之后,鸿涯圣君对着南香子打出白家特有的符文手印。 于此同时,南香子双手腕、脚腕还有颈部同时刺痛了下,仿佛有一根针扎了进去。 她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 然后,这五枚骨环上的符文上金光闪烁,并开始不断的收紧,一开始不是特别狠的勒进去。但是却变得紧紧箍在人身体上,再也没有了缝隙那种紧。 符文不断开始闪烁,一股股特殊的灵力开始在南香子体内不断流窜,那滋味十分酸麻难耐,特别痛楚。 南香子忍了一会,满头都是冷汗,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可却忍不住眼泪。闭着眼睛也流了一脸。 那白色的骨镯迅速的微微见红,并向两侧的金色符文蔓延开来。 白家所有的修士,都表情凝重的看着这一切。 就算纯来看热闹的颜令甄,内心也颇有几分忐忑,这大概是白家正式测血脉根骨的灵宝,是与不是,就在此一举了。 南香子浑身经络里仿佛有无数火蚂蚁在爬行,又酸又麻,她忍不住想在地上打滚。可骨镯此刻有千斤重,死死的箍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南香子已经忍不住要喊了,可脖子上的骨环此刻又太紧,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她只能大张眼睛,双目凸出的看着前面,脸色红涨。 南香子满脑子都是完蛋了,恐怕被发现了的想法。倘若她此刻能叫,估计不知道要喊出什么来。 可骨镯的禁制高了她不知多少等级,她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浑身骨头一寸寸被敲断了般惨痛,却无法喊叫。 正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那骨镯却似乎将她浑身的根骨都摸了一番似的。 然后四个手镯的红色符文全部绘制完毕。 这个时候,她面前三步远的那盏小灯的玉碗中,忽然出现了一滴血珠,「噗」的一下,一个豆粒大小的火苗在玉碗中出现并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