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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接受传承的主体,本应该是吞吞,香茅子不过是把自己的神识和吞吞搅合在一起。 故而在吞吞的识海传承中,被连带灌输了这段印记。 传承已被开启,那么吞吞又在哪里? 香茅子尝试了各种办法,去寻找吞吞的灵识。 毫无踪迹。 吞吞,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那么一丝微妙,难以言说的直觉——它应该就在这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吞吞从开始传承印记那一刻开始,就完藏匿了起来。 香茅子迫于无奈,只能等待着每次少女过来拍打蛋壳的时刻。 试图从这些规律中,寻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断断续续的,通过每次少女过来拍打蛋壳的交流,香茅子渐渐勾勒出了一个无聊烦闷的小姑娘。 那少女似乎把这枚黑蛋,当成了自己倾吐心事的黑洞。每次在拍打前后,总要对着黑蛋好生唠叨一番。 其内容从催促黑蛋快快破壳,好好成长。到吐槽自己练功的烦闷无聊,还有一些是控诉哥哥的不近人情,对她如何严苛,如何各种管制。 似乎这个少女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定期来照顾和拍打「黑蛋」。 然而少女的天性比较烂漫任性,总想着去外面见见世面。但是她有一个比较古板严肃的兄长,每次当少女提出这种类似的要求,那个少女口中的「大魔王兄长」就会狠狠叱责她,甚至对她加罚一些修炼的任务。 每每遇到这个情况,少女就会疯狂在黑蛋面前痛斥自己的兄长为暴君、大魔王,希望他早日闭关,不要管自己的闲事之类的。 虽然少女对兄长的抱怨,在香茅子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认真练功不应该是每个修士必须尽力而为的本分么? 不练功、不修行,怎么能提升境界…… 香茅子觉得那少女口中的兄长可是一点错都没有。 也幸亏她没能跟少女进行什么联系沟通。 不然估计少女会跳起来对着黑蛋拳打脚踢一番。 不过少女最近几次过来,口中经常念叨的事。除了兄长的管束和日常修炼的苦闷,新又多了一个名字「灵钧子」。 这个人从一开始只是偶尔的出现,现在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少女的口中了。 最初,在少女口中,这灵钧子完是个不知道进退深浅的蠢货。 总是缠着要跟自己比斗各种术法,偏偏学艺不精,总是输掉。 那少女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小姑娘,她天生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桀骜狠厉。 不仅出手极重,甚至还往往设下各种危险的赌注,让那个灵钧子事后去加倍赔偿。 那些赌注包含了各种险地的凶兽毒虫,也包含了某种极为罕见难寻的天地宝材。 少女最初说出这些赌注,是想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自己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却没想到无论赌注有多么的危险困难,那灵钧子总是默默的在事后完成赌约。 然后在送上这些战利品的时候,又会继续约定了下次的赌斗。 少女从最初的轻蔑,逐渐转为好奇。 她曾经几次暗中跟黑蛋倾吐,“这一次那个家伙肯定回不来了,幽都那些家伙可从不吃素,估计会变成血食吧。” “这次赌注里的魇太精,只有白蚀洲的阴林道才有,那种地方怕是有去无回。” “那家伙这下惨了,他输我三枚螭龙玉壳。我哥哥可说了,那种东西早就灭绝了。黑蛋,你说那家伙这次还能完成赌约么?” 渐渐的,少女对那个灵钧子的算计,变成了各种好奇。 “黑蛋,我真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找到了螭龙玉壳。虽然没有三枚,仅仅是几块碎片,可他到底怎么弄到的?!嘿嘿,我把螭龙玉壳交给了大巫就调制锁灵膏,到时候拿来给你用啊。” “黑蛋,今天那家伙只跟我学了一遍乱魄决,就真的直接拘到了校阶魂令。莫非他果然是个天才不成?” “嘿嘿,最近本宫主可忙着呢。一会我还要跟灵钧子去采萸秾,他说找到了好大一片的。黑蛋你乖乖的长大哦。” 少女的行程变得匆匆忙忙起来,虽然每次对黑蛋的拍打呵护依旧一丝不苟,可却没有了往日伴随着黑蛋的耐心。 就算是那些唠叨倾诉,也压缩成了短短几句,还三句话离不开那个灵钧子。 香茅子内心其实有些焦躁的。 毕竟,只有和少女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保持清醒的状态,少女离开后,她往往会陷入黑暗和昏沉中。 哪怕香茅子尽力用意志力去抵抗少女离开后的昏沉,也不过是在失去了时间感应后,在黑暗中的煎熬而已。 所以香茅子是期盼少女能多跟「黑蛋」在一起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更多清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