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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凭铜钱剑符还不够。尸傀这种魔修手段,最恶毒的地方就在于。如果不能直接把它打死,哪怕遭遇重创,它们的战力方面的折损是很小的。魔修之所以称为魔修,就是因为这些缠人恶毒的手段,太过偏激狠厉。” 陵替圣君苦笑着说,“现在师叔这边也没有什么后手了,怕是我师叔侄二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顿了顿,陵替圣君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等下,我会尽量跟它死斗,彻底燃烧剑意,用贯剑跟它对决。” 苏子越震惊的看着陵替圣君,张了张嘴,却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贯剑这种招数,苏子越还不会,但是他却是从落华峰的玉简中看到过的。 是元婴修士才能使用的剑修禁忌之招。 贯剑就是把剑意部向元婴压制,用剑意去贯穿和磨练自己的元婴,彻底激发元婴修士的部潜力,让剑修的所有神识、灵力都化作剑意,释放出最大的杀戮之力。 这种招数自然在杀伤力上提升了几个层次,可它之所以被称为禁忌之术,就是因为乃是伤敌一千,自残八百的招数。 贯剑力压制元婴,不仅会对修士的识海经络造成极为严重的创伤,对元婴本身也会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元婴修士但凡催动了贯剑后,再也别想在修为上有所进步,甚至会成为修士中罕见的病弱之躯,跟凡人一样缠绵病榻,畏寒怯热、日夜不停的感受到元婴破碎的折磨。 所以,贯剑才会被称为禁忌之术。 修士们逆天问道,尤其是剑修,更是不断的打磨自己的剑道,一颗道心早就坚硬澄明。 他们并不畏死,但是在施展贯剑之后的病弱和折磨,才是最为残酷的。 曾经有昆仑的剑修在小灵境寻找机缘时,不得不施展了贯剑。 然而在回到昆仑之后,各种高阶灵药、顶级灵丹灌服下去,却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 因为贯剑的上海,是用自己的剑意和剑气去伤害元婴。 各种灵药和修复类的灵丹在修复元婴的时候会增加修为。 而增加修为又会反过来加诸在元婴上的伤害。 越是高阶的灵丹,拉锯一样的反复折磨更加剧烈。 由于元婴的重创,甚至连自爆元婴的机会也没有。真真印证了那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昔日昆仑那位剑修苦苦煎熬了十年,渐无人形。 最后哀嚎着恳求自己的至交好友出手,斩了自己的元婴,魂飞魄散而亡。 陵替圣君说出了这个禁忌之术,熟读昆仑典故的苏子越立刻就回想起了这段惨烈无比的历史。 他嘴唇颤动,却一言不发。 陵替圣君温和的说,“要是不回来,我也不敢施展这招贯剑。最后的那件事,就要拜托了,苏澄容。” 苏子越脸色惨白,迟迟没有回应。 陵替圣君这句话,是拜托也是恳求,他在请托苏子越在最后斩灭自己的元婴。 因为一旦使出了贯剑,他连自爆元婴的能力都没有了。 而对面却是个可以吸食元婴修复自己的白毛尸傀。 陵替圣君一辈子决绝刚烈,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婴灵成为对方口中之食! 可这样,就要苏子越出手,亲手斩灭至敬之人的婴灵。这种为难,比让苏子越自己自爆金丹还要痛苦。 陵替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陵替面向无垢尸傀的方向,语音低沉,“在回来之前,我的打算是拼尽最后的铜钱剑符,然后自爆元婴。” “自爆元婴是宁可自毁,也不能让自己的魂灵喂食这样的怪物。可我自爆元婴能否诛杀此僚,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与其自爆元婴,用贯剑跟它最后生死相博,把握更大一些。可一旦用了贯剑,我却无法施展自爆。故而,不回来,我也不敢用这招。” 陵替圣君说得很明白,他没办法一个人用了禁忌之术。万一失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倒便宜了那个白毛尸傀。 有了苏子越,自然就可以慨然赴死。 苏子越低声问,“倘若用了贯剑,师叔的把握有几成?” “三成。” 只有三成么…… 陵替知道苏子越的纠结为难,他洒脱的说,“怎么,是不舍得师叔,还是不敢?” 苏子越用力收紧下颌,并不做声。 “别小看了三成的机会,能灭杀这个白毛怪物,不知将来要少死多少人。” 陵替心里有一句话没说完:这个臭小子,还有一线机会活着回到昆仑。 苏子越轻声的说,“可师叔要是失败了?” 三成成功几率,自然就是七成失败的几率。 陵替严肃的说,“万一失败了,千万要灭杀掉我的婴灵。元婴的婴灵对它乃是大补,我们不能给它更多修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