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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不必如此客气。”明钦未料到陆德存家中还有娘子,深更半夜窜到别人家中未免惹人生厌,况且这陆德存虽以隐士自命,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明钦心头释然,便萌生去意。

陆德存哪知他心中疑虑,敲了敲门,喊道:“娘子,快快开门。我今天结识了一位少年英雄,正好让你见见。”

“你不是到水月庵去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木门支呀一声开了半边,一个乌发披垂的女郎手端烛台露出半边身影,她似是刚从被窝里出来,衣裳并不十分齐整。亵*衣上披了一件罗襦,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夜风拂过,隐约的香泽萦绕不去,让人心头一荡。

这女郎肤白如雪,脸容之美竟可入画,烛光烘的她玉颊染霞、一颦一笑莫不生香活色,浑身无一毫朴拙之气,着实让人纳罕。

“怎么还带了人来?”女郎看到陆德存身后的明钦,微微一讶。她匆忙出来开门,也没注意到陆德存后面的话,省悟到衣衫单薄,不由脸颊绯红,伸手捏着衣襟护住饱满挺翘的胸脯。

第72章 欢言得所憩

“兄弟,这是你嫂子杜芳惜。”陆德存笑着为两人介绍:“这是明钦,我刚刚结识的小兄弟。他今晚以一人之力斗杀摘星社数十恶霸,真是英雄了得。”

杜芳惜讶异地瞄了明钦一眼,摘星社、净街司都是摩夷天臭名昭著的势力,气焰万丈,仙民谈之色变。惟今敢强捋虎须的可是越发少见了。

“见过嫂嫂。”明钦长身一揖,暗暗纳闷,他的梦境化身玄妙莫测,陆德存自言有洞晦之眼,不知杜芳惜又有什么特异竟然也能看得到他。

“风寒露重,请屋里坐吧。”

杜芳惜微一欠身,将两人让到屋内,烛台放到桌案上,闪身进了里屋。

明钦游目一扫,见这房屋陈设简单,不过洒扫得甚是清洁,并没有逼仄的感觉。

陆德存撑开两个马扎热络的笑道:“兄弟你先坐着,我去烫壶酒来。”

“不必麻烦了吧。”明钦忙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容我改日再来拜访。”

陆德存微微失笑,摇头道:“这里僻处荒寒,更深露重的你还能到哪里去,今晚便在我这里歇下,为兄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谈呢。”

明钦终觉有些不自在,奈何陆德存实在是情意殷殷,不容分说的要去准备酒菜,倒让人不好强拒。

他前脚刚走,布帘一撩,杜芳惜从里间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雪缎兰花的裙襦,秀发高挽,薄施脂粉,果然是神仪妩媚、容光照人。

“你陆哥呢?”杜芳惜理着簪珥,随口问道。

“他……说要烫壶酒。”

杜芳惜轻嗯了一声,坐到明钦对面,瞄着鞋尖道:“摘星社可都是朝廷的走卒,平日里坏事做尽,仙民是敢怒而不敢言,世道如此,也无可如何。”

明钦笑道:“我是下界来的,不知道仙域的规矩,果然‘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原来这些年中夏权贵糜烂,生气难振,都是仙域做下的榜样。”

“下界多少修士,莫不以为仙域是清净乐土,穷极微妙,想投生此方。其实《道德经》中早已有言在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而然。人性无殊,到哪里都是一样。”

杜芳惜浅浅一叹,接道:“况且欲界六天,原本都是六道力强之辈得以往生,摩夷天主曹某在凡间时便号称奸诡之雄,他主持的地狱道还能祥明到什么地步。”

“嫂嫂说的莫非是人称书法第一、诗词第一、军政第一的曹三绝?”

明钦心头一奇,曹三绝在九夏声名远播,主政之时誉满天下,三绝之称俨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仙逝后仍享祀神庙,门徒众多。

“自伏羲、黄帝以来,中夏得人文化成之力,申严夷夏之防,戒之慎之,不与禽*兽为类,素以衣冠上国、礼仪之邦自傲,四夷小国远方来朝,深以为然。”

杜芳惜话风一转,切齿道:“至曹三绝一出,横戾之气充斥寰宇,几欲将数千载人道基业连根拔起,又有许多衣冠丑类播唇弄舌,摇旗呐喊,被祸之烈至于今余毒难尽。着实让人怅恨。”

“至于什么三绝美名,更不值识者一笑。他注解孙子兵法,却被张松一字不差的背出,分明是剽窃古人,其门徒深讳此事,且推说张松过目不忘,让人笑煞。”

“此人征讨九州,不过纠合黄巾余匪,乌合之众,号称‘青州兵’者尽在于是。世所称五子良将者若张辽、徐晃辈皆以为非是亲信不敢大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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