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对赌PK (第1/2页)

那唢呐声在竹林里传得越来越近,林子里忽地溢出浓雾,浩浩荡荡地把整个竹林笼罩,两队纸人从竹林两头向卢蟒、浩啬走来。

一头白衣丧服,唢呐升天,十多个白纸人戴着褐色斗笠,缠着白色布条的柳树枝握在手中挥舞,八个无脸纸人抬着黑色棺木,黑色【奠】字各挥写在脸上。

一头诡红喜衣,唢呐庆贺,十多个白纸人头戴红色高帽,红丝绸系在腰间在跳跃时挥舞,八个无脸纸人抬着红色花轿,金色【囍】字印刻在每个纸人脸上。

那红色又非正红,诡异的刺目。

“红白双煞?”浩啬面色一变。

阴间路上,要数双煞最凶。

“没事,”卢蟒沉下气,观测着双煞的路径,“应该不是来攻击的,我们后退几步——给双煞让路。”

浩啬听着卢蟒的话,二人一齐后退,那两边在大雾中吹着震天唢呐而来的两路纸人依旧在往一条线上赶,像是要撞到一起。

花轿晃动,从帘下露出悬空的红绣鞋,白袜子上沾着血。

黑棺震动,从盖下伸出嶙峋的白骨手,新郎服上落了灰。

“红白双煞,一是出嫁时死去的新娘,二是早逝含冤的青年,”卢蟒皱眉,“这是说的配阴亲。”

唢呐忽地一停。

躺在棺材里的尸体缓缓坐起,已经腐烂到露出骨头的脸转了转,忽然睁开了眼皮,是空荡荡的两个窟窿。

那花轿靠近,被白骨手撩开——

穿着嫁衣的新娘吊死在花轿门梁上,干涸的泪痕早已晕开了白粉胭脂,嘴角流出的鲜血也早已干涸。

——她不仅仅在花轿里上了吊,还在嫁人的路上咬了舌。

那棺材里的鬼新郎伸手粗暴地拽断了上吊的绳,硬生生把那新娘拖了过来,勒进了棺材里。

浩啬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又忍不住动了歪心思:

“原来真是配的这种缘分——我记得阴亲可是能赚不少钱,这副本能提供相关的方法?”

唢呐声渐渐消失,纸人的身影逐渐变得虚无,一切归于最初的寂静——

竹林中的浓雾也逐渐消失,傍晚的阳光透过浅淡的诡雾照进来。

“这买卖确实不错。”

卢蟒也想起这回事,不由得细想,“我倒是有些门路,只要像以前一样利用一些能影响现实的道具就可以,不动土也能挖完那些孤坟,还干净不留证据。”

“这事情好说,找些刚刚下去的,还都化着妆。”浩啬想想,忍不住搓了搓手,“长得好看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就出去再弄。”

卢蟒无比赞同地点头,细想刚刚的场景:

“刚刚那剧情片段的意思是说这小镇上的生意和阴婚有关,这嫁人的新娘看着像是自杀……”

“怕是害怕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吧,或者肚量小容不下自己男人找个小的,”浩啬嗤笑,“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要么就是自己不能生,有什么隐疾自己羞愧而死。”

卢蟒一顿,紧紧皱眉:“女人死在嫁人路上,还有可能她们不乐意。”

“那就是她们矫情想不开。首席您不怎么和女人待在一块,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浩啬嫌弃道:“这些女人嫁人前搞得什么事业,把着一点权势就死不乐意撒手,其实就是犯贱——她们哪个最后不是嫁了人?这嫁了人就得乖乖听男人的话,老老实实生孩子,不然就给揍老实了!这晚上叫的比谁都欢,给买个东西就小鸟依人,也就跟养条母狗差不多。”

“你……”

卢蟒蹙着眉头,闻言侧目,冷笑:“女人我是不怎么看也不知道,但我看见的那些女玩家等级都可不低,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种轻敌的短浅目光改掉?

“权珩中央眼可没少上位,她虽然不自量力来惹第七层,但也算是个有实力的,更何况还有宋旌云在。”

“她一个序列b就上了中央眼,可想这种直播的评判多么垃圾——换做是我开了职业玩家赚属性,那就过了两个联赛的疯帽子也就是个脚下石。”

浩啬不屑:“要不是柏宜废物也不可能被一个女人杀掉——这姓权的也就长得好看。一个序列b,也就让爷玩玩花样不容易死了。”

他转头,看向卢蟒,不解又烦躁:

“首席你也太小心了,一个新人而已。她的搭档不就一个宋旌云吗?要不是当时悬赏不够攀不上我出马,这姓宋的道士也早烂臭了!”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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