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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來人卻把一隻狐狸放在了桌上,讓他救治。

他行醫數十載,還是頭一回給狐狸看診,還以為對方是逗自己玩正欲發火呢,卻見那狐狸胸前卻是已有淤青的跡象。

治病救人,這狐狸也是條命,於是仔細問診起來。

認真檢查了一番,再三保證並無大礙後,又開了活血化淤的藥塗抹在傷處,這才讓鳳錦瑤放心下來。

「李大夫醫者仁心,小女感激不盡。」

話剛說完,雲絮就上前將一錠銀子放在那大夫手中,「這是診金,多謝大夫。」

看著那沉甸甸的銀子,李大夫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還沒來得及問幾句話,那丫頭就抱了狐狸離開,來去匆匆,絲毫不知這位貴人是誰,只記得那狐狸通身似火,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第76章 痴想

梁家,梁洛的院子中。

被撓得一身是傷的雪球此刻躺在美人塌上哀嚎著,傷口附近的毛髮被剃了上藥,此刻被包紮得像個粽子,全然沒有之前那般驚艷。

「該死,該死,全部都該死!」

話音剛落,梁洛就將桌上放著的一套青釉瓷茶杯摔得稀碎。

旁邊的丫頭們個個噓聲靜氣,生怕自己一點動作惹怒了自家小姐而獲罪。

梁洛猩紅的眼睛看著雪球,內心的火不知燃了幾回,燒得她整個五臟六腑都生疼。

「許明月,鳳錦瑤,還有白思若,統統給我等著!不將你們挫骨揚灰,我梁字倒著寫!!」

梁潘剛從外頭回來,就聽丫鬟錦繡來報說是小姐在院子裡大發雷霆。

皺眉好奇的問道,「她不是跟著蘭兒去法華寺上香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往常一去就是大半日,今日還未到午膳時候就提前回來,可真是奇怪了。

於是錦繡把在法華寺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淚眼婆娑的哭訴道,「少爺是沒見到許家小姐的那樣子,活要吃了我們似的,那話說的,連過世的夫人都罵進去了,可憐小姐就是因為這樣才跟她們起衝突的。」

梁潘眯眼看著那丫頭,對於她的話有幾分不相信。

雖說他與許家小姐已經退親,可他也是見過好幾回許明月的,那樣清朗無雙的女子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略思索了一會兒,就問道,「妹妹幹了什麼,會惹得她大怒至此?」

錦繡沒想到自家少爺不幫家裡人,都是偏幫外人,眼裡多了些驚訝。

「照實說,若讓我知道你在中間亂傳話,打死了丟亂葬崗去。」

這話嚇得那丫頭立刻跪倒在地,不敢造次。

一五一十的才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沒有再亂編瞎話。

聽完她的說辭,梁潘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雖還跟過去一樣時不時同摯友公子哥們出去小酌幾杯,但他明顯能感覺得出來甚於過往的討好。

同衛家的這門親,是他所願,也是他和衛蘭萱共同求來的。

父親高興,妹妹也高興,可唯獨他,總覺得對不起許家。

因此,在對待許家的事情上,他能避讓則避讓,絕不會像妹妹這樣囂張上前。

也難怪許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這妹妹到底是被嬌慣久了,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梁家的地位了。

「走吧,去看看。」

二人來到小院的時候,梁洛還在破口大罵,瓷瓶摔碎的時候嚇到了一剛來沒多久的小丫頭,那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結果,梁洛上前啪啪就是兩個巴掌,打的那丫頭的臉高高腫起來。

就是如此都還不放過,緊緊的掐著那丫頭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連你也敢作賤到我頭上,找死!拿鞭子來,我今兒就要抽死這個丫頭來解解氣!」

看著她這宛若瘋婦的樣子,梁潘大步上前呵斥了一句。

「妹妹,幹什麼呢!」

梁洛見是自家哥哥前來,才稍微收斂了點脾氣,放開了丫頭的下巴,看她如同看街邊的流浪狗一般嫌惡。

「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這滿院的丫頭怕是都要被你給嚇死了,你啊,若是此事傳出去,落了個苛待下人的名聲,我看哪個人家還敢要你?」

梁潘和梁洛二人生母早逝,父親為著昌邑伯的勢力也未再娶,只是後院有兩個頗為得寵的姨娘罷了,但這麼些年也沒生出個一男半女來。

家中無主母,她自幼又得寵,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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