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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話剛說完,就被衛國公一句痛批。

「前幾日才說你有些長進了,怎麼這幾日腦子又糊塗起來了。」

一隻眼睛的威懾力,更讓衛大郎覺得害怕。

原本在衛國公身上或許還有些佯裝的慈祥,自從眼睛瞎了一隻以後就只剩下陰鷙了。

所以,衛大郎原本就怕得很,被他這麼一罵,只能灰頭土臉的低著頭,連反駁都沒有。

看到兒子如今這不成器的模樣,他心中更是想著法子的要聯繫上孫兒。

只要他能學成回來,那衛家就無需擔心了。

「此局的解困壓根不在白相身上,而是孟將軍。」

「孟將軍?」

衛大郎疑惑,衛國公懶得與他多說,於是吩咐他,即刻把九皇子給尋來。

比起兒子的蠢笨,他這個外孫倒是大膽的很。

如今這局勢,兵行險招或許可以翻天覆地。

所以,他需要和九皇子好好商議一番。

天空泛了魚肚白,鳳錦霖已經從滿是素縞的家中離開準備去上朝。

雖說他們已經提前得知了鳳錦旭還活著的消息,但樣子還是得裝一裝的。

所以鳳家這些日子都閉門謝客,為鳳錦旭守靈。

鳳海和夫人雙雙病倒,文氏一蹶不振,家中全靠鳳錦霖一人撐著,而且他如今手裡的奏摺可是金陵城內漕運司貪墨案的全過程,所以,今天這朝堂他上得步步堅定。

倒是衛大郎今日原本打算稱病在家的,結果還是被衛國公給趕了出來。

旁人瞧不出多少貓膩,只他自己心虛的很。

雖說證據毀的差不多了,可要是啟帝一門心思的想要收拾衛家,那他就會是第一個被治罪之人。

於是同鳳錦霖的正氣凜然比起來,他完全是戰戰兢兢。

啟帝上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鳳錦霖啟奏漕運司貪墨案。

此事本應該是梁全斌這個漕運司的司督來說,奈何他人都被啟帝給砍了,所以大多數人都以為梁全斌定是涉案其中,所以不露面。

倒是無形中給鳳錦霖樹立了不少威望。

區區一個七品的縣丞,能上殿不說,啟奏的還是如此重要之事。

眼看著鳳錦霖這青雲路是鋪平了,好些官員腦子裡想的不是如何懲治貪污之人,而是想著如何撮合自己家女兒與鳳家的親事。

「啟奏陛下,白大人已經帶著清繳出來了四百萬擔官糧奔赴西南,至於那些貪墨官糧之人,統統被緝拿在案。共計一百九十四人,其中有四名督察使負隅反抗,已經被就地格殺。具體的奏報白大人已經寫好,一併呈上。」

鳳錦霖倒是毫無懼色,旁人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大約就是他這種樣子了。

一百九十四人,漕運司上上下下可謂是蛀蟲滿滿。

白朝安的奏摺寫的十分清晰,每一個人參與了多少,從家中搜颳了多少,一點一滴都記錄在冊。

那奏摺大約是啟帝收到的最厚的一次,他看得也格外仔細。

朝堂之中無一人敢發出聲音,大家都在等啟帝的發落。

過了小半個時辰後,啟帝才將奏摺看完,對他來說內心的震懾比昨晚梁全斌吐露的那些多多了。

梁全斌針對衛家,自然說的都是跟衛家有關的。

可是漕運司上下他提及的不多,或許也有他赴任時間較短的緣故,所以了解還不夠透徹。

啟帝看著這奏摺的時候,對於自己的政績是有幾分挫敗的。

衛家通過漕運司折騰些錢財的事情,他知道一些。

或者說任何皇家成員,包括他自己在內都在百姓身上折騰了不少錢財。

於他而言,天下是自己的,百姓是自己的,那麼百姓手裡的錢也是自己的,所以他不是很在乎。

九皇子與大皇子要分庭抗禮,只靠那點俸祿自然是養不住手底下一群人的。

所以他們二人藉口朝中的官職謀一些私利,也無傷大雅。

但他沒想到,當漕運司貪墨的事情逐一擺在面前的時候,會是那麼恢弘。

上面的每一個人,每一次參與,都仿佛在說他這個皇帝當得有多失敗。

所以,心裡的挫敗感有多少,對這些人的討厭就有多重。

白相的三言兩語,看著簡單,實則在他心裡留下很重的印記。

於是這一次發了狠,對漕運司毫不留情。

「名單上的人統統按罪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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