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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二還來不及說句感謝解圍的話,抬眼卻看到梁家公子一臉鬼鬼祟祟的朝著旁邊的小道離開。

想到許粱的親事,和她剛剛出口幫忙的些許情分,鳳二悄聲跟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這位梁公子想幹什麼!

暖閣席面已開,白相與老夫人正居首座。

一旁則是許閣老,十七皇叔,六皇子,還有與老夫人交好的鄭國公夫人和驃騎大將軍府的太夫人。

別人倒還好,十七皇叔蕭庭意的出現,倒是讓許多人頗感意外。

第18章 過往

自從受傷患了癆病後,已經有近十年沒怎麼出現在眾人面前,聽說只是偶爾參加一下皇家席宴。

今天白家能請到他,還真是厲害!

「他就是十七皇叔?西南定王軍誓死效忠之人?怎麼是個病秧子?」

隔著幾桌席面,有那個稚氣未脫的公子哥悄悄開口問道。

言語中滿是不解,對於世家少年來說,他們所崇拜的是戰神蕭庭意,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兇狠人物。

幻想過他可能高大威武,武藝驚人,可能雙目圓瞪,威風凜凜,卻沒想到竟然是看上去一拳就能被打倒的病秧子。

實在是不能理解。

「小聲些,他那樣的尊貴人物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一知道實情的年長兄弟立刻出聲呵斥,而後眼中飽含熱淚的說著當年事。

「想當年陛下剛剛登基,地位尚未穩固之時,南越就興兵來犯,西南地區一連十三州都被猛虎軍給拿下。年僅十七的定王臨危受命,率三十萬大軍力戰南越傾國而出的七十萬大軍,鏖戰數月,不但收復失地,還打得對方潰不成軍,七十來,三十回,重挫南越,這才有了這幾年的太平盛世。」

說到激動處,還忍不住抽泣了幾聲。

好在他們坐的偏,倒也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然後呢,他怎麼會……會變成這樣?」

病秧子三字不敢再提,那樣的人,說這種話,完全是在褻瀆。

「哎,說來可惜,定王一時不察被反戈的南越刺客傷了心脈,若非當時的張軍醫妙手回春,此刻怕也沒那機會出現在東都了。」

「自此之後,患上了癆疾,御賜的定王府內整日裡湯藥不斷,也曾有過朝中大臣意欲送女兒入王府為妃,可惜接連三四次都命懸一線之後,就無人再關心這位曾經威名赫赫的定王了。」

話語中皆是濃濃的惋惜。

那樣的驚才絕艷,也如流星般只璀璨了數月,就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何其可惜。

「哎,若是他還在,我必隨他從軍去,也好讓世人瞧瞧,我大晉男兒本色!」

同桌之人見他這般模樣,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到底是年少氣盛,全然不知如今的朝廷局勢。

自南越一戰重挫南越後,啟帝勵精圖治多年,如今的大晉已是四鄰望而卻步的存在,武將也逐漸被邊緣化,更多的是天子門生在朝堂上舌戰同僚的畫面。

重文輕武,不過短短十年時間。

因此,世家大族的公子多投身仕途,少有參軍之人。

反而是難以上位的寒門,多出將帥之才。

如今朝中的重要官員之職,大多掌握在世家手裡,寒門出身不過爾爾。

許閣老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因此門下也是寒門士子追隨者眾多,於民間的威望也要更重一些。

幾人閒話過後,白相那邊已經舉杯,宴席正式開始。

鳳錦瑤和白思若,同三位舅母坐在一處,反而白思菡卻坐到了衛蘭萱的身邊,大夫人林氏有些不喜,正欲開口說上幾句,卻見三夫人沈氏先一步說話。

「菡兒與衛家小姐交好,那邊非拉著她要一同入座,所以就不過來了,大嫂不介意吧。」

還沒等大夫人林氏說話,立刻接上,「大嫂心善,自然不會為難小輩,是吧。」

一番話下來,若是日後大夫人要找茬,就變成了她刻薄,這位三夫人倒是不能小瞧了。

「三伯母慎言,白家和衛家向來沒什麼交情,她們二人今日也不過是頭一回見面,能親熱到哪裡去,還不差人把她叫回來,主人家不坐主桌,非要在客桌是何道理?自覺是客嗎?」

白思若這話說得又急又狠,全是朝著白思菡和沈氏而去,話里話外的就差沒把她不懂規矩放在明面上罵了。

「你……」沈氏氣急,想辯駁幾句,卻被旁邊的溫儀郡主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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