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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还是来自沙皇的严斥。还在往庙街收缩的中途,契拉科夫就给亚历山二世发去了火急求援信,在信中,他历数太平天**队之无信,之野蛮,为了确保沙皇俄国在远东的利益不受毁灭性的打击,他请求亚历山大二世尽一切可能,调集人马增援东部西伯利亚战区。

现在,亚历山大二世回应契拉科夫的一通痛斥。亚历山大二世怒骂契拉科夫不顾帝国大业,擅开战端,不仅导致了在东部西伯利亚地区损兵折将,令帝国颜面扫尽。更是招惹得太平天**队以此为借口,突然由东、南两面侵犯帝国之涅尔琴斯克地区,并多路大举进袭赤塔、涅尔琴斯克(尼布楚)、斯列谦斯克、乌斯季卡尔斯克等要地,给帝国腹地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为此,亚历山大二世要求契拉科夫,不惜一切手段,尽快与太平天国方面达成停战协议,在力争保持住帝国在尼古拉耶夫斯克及萨哈林岛的利益同时,无论如何也要索回涅尔琴斯克等被占领土。

契拉科夫到了现在这才闹明白,原来太平天国方面在伯力给他的那一个甜甜的枣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他的确从谭绍光手里得到了近两个月的喘息时间,可他丢掉的却是大片肥沃的土地。

放跑了契拉科夫这个煮熟了的鸭子,谭绍光却收入甚丰。他不仅在东路陪着陈玉成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混同江与阿克齐河交汇处的特林,而中西两线的曹伟人、林启荣等部,此时已经展开于外兴安岭。曹伟人一部更是越过了在当年所谓的“中俄尼布楚条约”中被划为待议地区的乌第河分界线,直接挺进到了马亚河流域。

特林城外的混同江畔,在刘明远和钟启明的陪同下,陈玉成、谭绍光、曹文玉、曾天诰及固庆、景淳等人,正仔仔细细地研看着面前耸立的一面形若城阙,高足有十余丈的巨大石壁。

这块石壁毗邻江崖峭壁顶上那座明代敕建,名声远播的永宁寺,石壁的上端立着两座刻有敕建永宁寺记和重建永宁寺记的两座石碑。

这两座石碑,是头几天就到达这里的钟启明在指挥教导旅将士做防御工事时偶然发现的。起初发现这块上面有着几个模模糊糊字迹的石碑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太过留意。可是当几个负责宣传鼓动的红军士兵瞄上了这个显眼的位置,准备打算利用这里写上点儿气壮山河的词语,以纪念教导旅光复特林的光辉伟业的时候,眼尖的宣传队士兵突然发现了它的价值。因为经过他一番扫净的那一处石壁角,明明白白地露出了“宣德六年”这四个字。

闻讯赶来的钟启明马上指挥将士们再大面积的进行小心仔细的清扫之后,两座石壁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完全显露了出来。原来,这上面篆刻的恰恰就是明代敕建永宁寺记,以及宣德六年重建永宁寺记。在这上面,详详细细地记载着当年的明廷内监亦失哈,叙述大明王朝征服奴儿干及海中之苦夷(库页岛)的经过。

………【第五六一章 中俄划界(二)】………

陈玉成一行绕上了石壁的顶端,时光荏苒,岁月侵蚀,那座闪烁着大明王朝边疆永固的光辉,曾经香火缭绕、钟声绵绵的永宁寺,如今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风采,变成了一片的废墟,除去依稀可辨的残破、饱经沧桑的几根孤独的殿木,甚至由于积雪和丛生的草木的覆盖,连当年永宁寺完整的地基的轮廓都再难辨认出来。只有这两座用汉、女真、蒙、藏四种文字篆刻而成的富有极大生命力的花岗岩石碑,还默默地始终坚守在这里,向发现、爱抚它的人们讲述着它所经历过的昔日的荣光,还有无奈的凄凉。

陈玉成蹲在石碑前,像是面对两个可爱的婴儿似的,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两块石碑好一会儿。

“固大人、景大人,你们可知道他们的来历?”

“这……”听到陈玉成的发问,景淳一愣,不由得又看看同样是一脸茫然的固庆,“这个……”

“陈大人……我……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个时候的固庆,倒算是很直率。

陈玉成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把抚摸过石碑的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似乎是在体会石碑那沁人心脾的滋味儿。半晌,他瞅瞅身边的部下们,“在宁古塔的时候,我曾经听到一些老人讲起过这里。”

“明朝的永乐年间,那是咱们中国历史上民富国强,疆域辽阔,名扬海外的繁荣时期。郑和率领的庞大舰队七次下西洋结善友邦地航海壮举。想必你们都会知道了。可被大家遗忘了地,却恰恰就是留下这两块石碑的亦失哈。这个亦失哈所率领的船队,曾经十次航行黑龙江下游,招抚各地蛮民,为大明王朝扩大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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