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是雪山异种之后,即在暗中搜索生平记忆中事,老婆婆早已看出,此时笑对禅师说道:

“禅师佛门高僧,或许已从‘黑儿’们的身上,想出老婆婆的出身来了,不过天色已亮,何不暂止所思?”

禅师本来尚未想起这老婆婆是谁,闻言才恍然大悟,再仔细地盯了左旁那只黑獒一跟,接口说道:

“女施主,獒颈之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老婆婆霍然大笑道:

“禅师果然老辣,可愿随我前去一观獒颈所缺之物?”

禅师合十郑重地说道:

“劫后余生已无所惧,女施主敬请先行。”

老婆婆笑吟吟地说:

“离此三十里。路不算近,恕我僭越。”

说罢一声异啸,身形腾起,如一缕炊烟,冉飘半空,略以停顿,似流矢若闪电,疾射远去!

大方禅师匆忙间对韦长虹道:

“乍出龙潭,又人虎穴,人不能丢,必须前往,韦施主到达目的之时,万事少开口,看老枘眼色行事。”

韦长虹点点头,禅师说了一声“追!”他俩随后飞纵赶上,那三条雪山黑獒,却又紧紧跟随着他俩的身后。

他俩此番跟随那老婆婆前去,是福是祸,后文自当详细交待,如今请容作者,调转秃笔,描写一下那身率“银燕三奇”,

追杀姑娘房佩和梅梦生的索魂客沈剑南。

晌午时候,由嵩明奔“寻甸”地官塘道上,缓缓驰来四骑,黄骠在前,三骑雪驹随后,正是沈剑南等四人。

路旁古树之下歇马,索魂客皱眉说道:

“自离山庄就分道探索,三十里周围地区已经走遍,大小二十处明桩暗卡,竟然没有一人发现过少庄主的行踪,实在令人恼恨。怪的是黑燕三绝奉老庄主之命出庄,竟也没有在卡子上取用‘符牌’,他们是何居心?”

银燕三奇闻言只翻了翻眼皮,并无一人回答。

沈剑南冷哼一声又道:

“飞龙山庄的庄规,绝不容任何人怠忽,三绝归来若无明确的交待,沈某必然依庄规要他们个公道!”

银燕三奇面无表情,若痴如傻,仍然没人开口。

沈剑南阴笑数声,才待发话,右前方小道远处,蓦地传来蹄声,四人不由一齐注目,三骑空鞍的乌骝,已绝尘驰来,索魂客乍睹三匹黑马,心头不禁一凛,立即飞身而起,飘落第一骑之上,勒住了缰绳。

另外两匹黑马,也相继停蹄,沈剑南一言不发飘身而下,伸手将三匹黑马的缰绳,各卷了一个花结,然后猛拍了第一骑的后腿两掌,目睹三匹黑马疾驰奔向回庄的道路之后,随即扬声对银燕三奇道:

“黑马空鞍自回,三绝必已出事,马由此路而来,人也定然不远,火速上马追查,沿途要注意蹄痕!”

银燕三奇自见黑马空鞍而回,皆已色变,不待沈剑南话罢,早已飞骑疾驰而下,沈剑南对着三人的背影,阴鸷狠毒地飘了一眼,嘴角眉梢间,露出了冷酷残辣恶童的笑容,缓缓上马追去。

他对黑燕三绝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却不能不追查此事的始末,因为他判断这可能是和少庄主有关。

行未数里,小道左右分途,两旁树木甚盛,他因思索迟行,此时已然失去三奇的踪影,不禁暗皱眉头。

注目蹄痕,发现似奔右方,他遂拨马疾驰追上。

又数里,前面一片矮丛,露出高高的一道石墙,沈剑南不由勒住马缰,暗自皱眉沉思不已。

计算方向,地当飞龙山庄西南,约计路程,不出四十里外;他陡生疑念,倏地冷笑数声,恍有所悟。

缓骑前行,拐出小道,不见三奇下落,转过矮丛,豁然迎面的是那道石墙,墙高三丈,巨石为基,沈剑南暗中点头,小心戒备着拨马顺石墙走下,这道墙竟然长有百丈,他再次地冷笑了几声。

拐转石墙,行又数十丈,才是这石墙的正门,沈剑南抬头观望,也不由暗暗悚凛!这座约有百丈正方形的庄子,非但全部墙基是巨石堆建,里面的房舍,竟也全部都是石屋,巨石庄门的正中,高凿着一个丈大的“狗头”,长舌垂倒,撩牙森立,巨睛若盆,望之令人觳觫。

沈剑南久行江湖,早已发觉这座石庄凶险无比,若非庄门口那一排粗圆的拴马桩上,正栓着银燕三奇的三匹雪驹,他真有心要等到深更半夜,再潜进一窥,如今他却不能不冒险而入了。

他飘身下马,刚刚牵马到石桩旁边,背后突然有人走来,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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