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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喘吁吁倚在大门口,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三步并作两步往院子里跑,呼声急切:“孙大娘!你们在家吗!” 此时孙大娘一家正在用午饭,听到他的声音连手中的碗也没来得及放下就跑了出来,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问:“徐道长,出什么事了?” 徐信南弓着身,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道:“昨日将小远送回来的那位道长醒了吗?” 孙大娘一头雾水:“还没醒呢,怎么了?” 徐信南艰难道:“他知道掳走孩子们的凶手是谁,我怕凶手要杀人灭口!” “什么?!” 孙大娘一家顿时站不住了,惊怒交加:“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跑到人家里来杀人灭口!” 来不及解释,徐信南连忙问了哪个房间,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冲。 大概是人多力量大,几人聚在一起倒也没那么害怕了,连忙到那位道长昏睡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浑身裹在黑雾当中的人形怪物握着一把长剑就要刺进他的胸膛。 “啊!有妖怪!” 孙大娘大叫一声,跌坐在地,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也没好到哪里去。 徐信南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撕碎了大喊道:“施道长快来!凶手在此!” 被黑雾包裹的人瞳孔一缩,来不及杀人灭口,化作一阵青烟猛地散去,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好一会儿孙大娘才缓过神,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徐道长,施道长也在附近吗?” 徐信南苦笑一声,摊开手掌,里面哪里是什么传讯的符咒,分明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清心咒。 它没有任何作用,不过是徐信南闲暇时练画符的画废掉的符纸罢了。 原来他刚才是诈妖怪的,赌的是这妖怪怕施慈,不敢造次。 现在看来,是他赌赢了。 画皮5 施慈和江鸿二人回到青云观的时候,正巧徐信南也从县衙回来,身上还背着那位和顾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江鸿瞪大眼睛:“你这是?” 徐信南唯有苦笑,将之前发生的事和二人解释了一遍:“……如今只有青云观是安全的,至少施道长和江公子在此,凶手不敢造次。” 施慈却觉得奇怪:“为何这个怪物听到我的名字便退去?难不成它认识我?” 徐信南也才反应过来:“当时情况紧急,贫道下意识喊出施道长,并没有想太多。如今听道长所言,的确十分蹊跷。” 江鸿帮忙把人从他背上扶下来,安置在床上,这才有空插话:“既然如此,嫌疑人的身份就在见过施道长的人当中,甚至还十分清楚施道长的实力。” 施慈点点头:“江公子所言在理。对了,徐道长可曾发现县城之中有哪些异样?今日我二人在商山之中发现一处洞穴,那里应该就是孩子们在的地方,我等猜测,凶手应该是伏临县中通晓许多旁门左道之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伏临县中对修炼之术十分了解的人并不多,徐县令是其一,青云子是其二。 而徐县令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在百姓之中口碑颇好,想要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等不到现在,那么凶手就很明显了。 不排除有人潜伏在伏临县掳走孩童的可能,只是失踪的全都是男孩儿,而且都八字比较轻,能够摸清楚这两种状况,可不是随便哪里来的人都行。 几人心中各有猜测,只是徐信南却不太能接受,毕竟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师父,他父亲为官多年爱戴百姓,断没有理由迫害子民。而他师父常年施粥济民修路铺桥,对待百姓们也态度极好,实在不像是掳走孩童们的恶人。 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只有等昏迷的那两位醒了才能知道。 不是施慈不立马去商山救人,商山之中有一位法力不俗的不明人士,没做好准备他也不敢硬碰硬。且他探查的时候寻找过进入山体内部的道路,竟然一无所获。 顾璋二人既然能从那里逃出来,想来定然知晓其中奥妙。 只是施慈他们没有先等到顾璋醒来,却先等到了青云子。 青云子回来时一身狼狈,身上华美的道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身上多有刀伤,左眼紧闭,鲜血流满了半张脸。 他是突然出现在施慈厢房外,跌撞撞推开房门,把正在看书的施慈吓了一跳。 “青云道兄!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受伤如此之重?!” 施慈连忙将他扶到桌旁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脉象十分混乱,体内混杂了各种力量,受伤颇重几乎是撑着一口气才回到青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