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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什么“神明”!没有得到正统敕封的都是妖! 但是如今换了施慈等人,他又看上了季云舒的战斗力,于是才将他列为下一个目标。 贺隽知道施慈对他误会颇多,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遮遮掩掩,不把真相说出来。 如今被猜忌也是情理之中。 他苦笑一声:“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复杂,我也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只是上面那位不允许我向你袒露一切,我才只好如此。” “我选中季道长也并非什么原因,他是‘应劫之人’,除了他,谁也无法破这个局!” 本来他去瀛洲岛找元赤也不过是想着多一个帮手更容易成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元赤重伤,只有施慈和季云舒二人随他回鹤城。 可是渐渐的,他在季云舒身上发现了熟悉的气息,才知道他走这一趟不是为了瀛洲岛的修士,而是为了季云舒。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他们只交谈了两三句,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如今的局面。 神明紧追不舍,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只好想办法离开。 可是他们想离开,神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想走?吾不答应。” 从天而降的光束像是牢笼一样落在他们面前,施慈无奈,只好停下脚步,尝试和祂沟通。 他挥刀挡住扑面而来的箭羽,一支羽毛擦着他的脸钉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又化作碎裂的光消失在空中。 “还请阁下息怒!此事我等可以解释!” 施慈神情恳切,本就没多少怒意的神明动作一顿,饶有兴趣落到他面前的云上:“哦?” 箭羽的攻势停歇,他们总算能歇息片刻。 季云舒松开贺隽,带他走到施慈身边,只听施慈道:“我等是为了鹤城之人而来。” 他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态度不卑不亢,面上带着些许歉意,显得十分诚恳,贺隽在他身边偶尔补充两句,讲明袭击祂的因果缘由。 神明听得十分认真,眉头渐渐皱起。 祂原本只将施慈等人当作打扰自己沉睡的小虫子,如今听到鹤城之人的遭遇,瞬间转变了漫不经心的态度。 “尔等所言属实?” 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他也曾投下目光,只见鹤城人生活得十分开心,全然不似施慈说的那般模样。 施慈点点头:“千真万确。若非情况特殊,我等也无意伤害您。” 神明迟疑片刻,道:“尔等随吾来。” 祂决定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贺隽有些惊讶祂的好说话,心中为自己之前的妄下定论而懊恼。 施慈等人跟着祂身后再一次回到了那座大殿之中,此时的殿堂已经恢复原状,丝毫看不出之前和季云舒打斗之时被破坏的模样。 神明主动道:“吾修行数千年,曾有同伴称呼吾为鹤君。” 施慈瞳孔微缩,下意识看向他身旁之人。 贺隽的身份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鹤君道:“既然尔等是为了吾之子民,吾便不追究尔等冒犯。只是尔等所言是否属实,还需吾亲自看过。” 施慈等人自无不应。 于是贺隽一挥衣袖,浮云落在他面前,化作一面水镜,镜中烟雾缭绕,渐渐露出鹤城的模样。 底下的人们因为先前贺隽闹了一通而气愤,但是将鹤城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之后没有找到他们,只当他们已经离开,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他们不必忧心吃食,便空下了大部分时间,不必日日劳作,为了打发时间,便研究了无数活动。 此时水镜中倒映着居民们娱乐的模样,一个个瞧着兴高采烈,好不热闹。 而鹤城中的居民们久违的感受到了神明的注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这幅现世安稳的模样叫鹤君眉眼柔和了几分,随之而来的则是对施慈等人的谴责:“吾之子民得偿所愿,何曾如尔等所言?” 施慈一时语塞:“事情并非如此,我同其中一位聊天之时得知……” 鹤君不耐烦地挥挥手:“够了!念在尔等触犯,吾不计较,尔等且自行离去!” 谁知一直安静的贺隽此时却陡然出声:“你不过被表象蒙蔽双眼,觉得自己无所不知,空有一双眼睛,却看不见自己子民的苦楚,你算什么神!” 鹤君勃然大怒:“尔等还敢妄言!” 祂见着贺隽就觉得不舒服,下意识排斥他,本来已经在压抑怒火,谁知此人还得寸进尺! 施慈百口莫辩:“鹤君还请听我们解释!” 此时的鹤君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祂只觉得这群人先是想要杀祂,祂网开一面手下留情,这群人又花言巧语欺骗祂,妄想让祂违背和子民的约定,如今还敢斥责祂,着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