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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神识的主人并没有追出来,施慈在山顶歇了一会儿,避开山洞又绕了几圈,这才回伏临县。 而刚才探查过的山洞之中,一位长相十分美艳的女子正缓缓褪去身上的皮。 那张人皮肤如凝脂,画出的眉眼十分美艳,但却不是俗气的美,反而带着清灵之气,一看就叫人觉得是一位灵气十足的大美人。 与之相反的是褪下人皮的怪物,身上红色的血管交织,却没有一滴鲜血落下,隐隐可见其中流动的血液。 那怪物是个人形,却浑身都是通红的,像是才被剥了皮的人。 他身后恭敬垂首立着一位中年男人,紧盯着脚尖,不敢抬头窥探半分。 “有小老鼠跑进来了。” 怪物开口竟然是十分勾人的女声,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听声音便叫人骨头都酥了。 只是配着她那副可怖的容貌,就显得异常诡异。 中年人头垂得更低了:“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处理那只老鼠。” 怪物叹息一声,拉长了声音,语调幽幽:“前阵子是不是偷跑掉了两只小蚂蚁?还偷走了我心爱的宝物,你就是这般为我办事的?” 中年人汗如雨下:“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怪物哼了声,只听声音不难想象出她媚眼如丝撒娇不满的模样,只是出口的话却吓得人双腿打颤:“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你一只眼睛吧。连我的宝物都看守不住,要你何用?” 话音刚落,中年人左眼猛地爆裂开来,他惨叫一声,下一刻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捂住自己的左眼再也叫不出来。 怪物穿回自己的皮,将美丽的人皮扔在地上,露出布满伤痕的半张脸:“这东西不经用了,新的画皮尽快制好,我等得,京城的局势可等不得。” 中年人连连点头,下一秒怪物消失在山洞中,他才恢复声音。 画皮4 施慈和江鸿出门之后徐信南也没有闲着,他将采回来的草药都处理好晾晒起来,就回了县衙。 这段时间县衙都很热闹,那些丢失孩童的家属们一个个等在县衙门前,恨不得每天问七八十次有没有自家孩子的消息,但是今天徐信南回去的时候却没在县衙门口发现一个人。 大概是知道夺走孩子们的不是寻常人,而县衙的衙役们无法对付那些妖魔鬼怪,是以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修士们的身上。 徐信南和门口值班的衙役打了个招呼,径直入了内院,顺着小路一路往徐兴文的书房去了。 在他的印象中,此时的徐兴文一定在书房查看案综,只为了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尽快寻回孩童们。 书房门口没有人候着,但却紧闭着大门,他推开门里面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十分昏暗,没有一点光亮。 徐信南觉得此时此景有些诡异,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他父亲垂着头坐在书案前,像是睡着了一般。 “父亲?” 徐信南轻呼出声,但是书案前的徐兴文没有半点反应。 他心中一紧,又上前两步:“父亲?您睡着了吗?” 垂着头的徐兴文这才有了反应,像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声音有些含糊:“信南?我刚刚睡着了……你这是从青云观回来了?” 徐信南松了口气,走到窗边想把窗户打开:“是啊,施道长和江公子去商山探查了,我在观中闲着无事,索性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二线索。” “别开窗。”徐兴文语气有些急促,“我不是叫你别插手此事吗?” 徐信南动作一顿,转身看向他的方向:“孩儿也是想为父亲分担一二,孩童失踪案闹得伏临县人心惶惶,早日解决也好安抚百姓们。” 徐兴文似乎叹了口气:“你若是想为我分忧,就该待在青云观别回来。” 徐信南有些不解:“父亲?” 他不明白为什么替徐兴文分忧就得待在青云观,难道当务之急不是解决失踪案的问题吗?待在青云观能做什么? 徐兴文却道:“此事为父自有安排,你不要自作主张。还有,记得离施慈他们远点。” 徐信南已经皱起了眉,清隽的脸上满是不解:“父亲,您最近这是怎么了?以往要是能破解案件,您必然第一时间行动,怎么这次叫我不要插手?” “您不是对修道之是最感兴趣吗?施道长对道典的理解不亚于师父,要是以往您早就将他邀请至家中论道了,如今却叫我远离他们……” 徐兴文猛地打断他:“徐信南!不该问的别问,我是为了你好。” 徐信南有些失望:“您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父亲了,信则失踪好几天,您有注意到吗?这段时间您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什么也不过问,我都快怀疑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不是我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