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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声音回响。 王七心中一阵沮丧,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开始担水。 求仙3 第一日担水,王七足足花了一天一夜才完成任务,第二次担水,花了一整天,第三次,花了四个时辰…… 等十天之后王七再找到施慈,他整个人已经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不过看起来精气神却大不一样。 他兴高采烈对施慈道:“道长!我每天挑二十担水,如今已经是第十天了!还请道长赐我仙法!” 谁知施慈却摇摇头:“我说的是三道考验,如今你才过了一道。这第二道考验,便是要你前去后山砍柴,每日砍十堆,再砍二十天。” 王七不服气道:“道长叫我担水,我已经担完了,还不足以证明我诚心修道吗?” 施慈不理他,闭目不语。 王七没办法,只好离去,从怀月那里借了斧头,前往后山砍柴。 季云舒站在远处,看施慈为难王七,只默默用采来的松尖露水煮茶,并不出声。 他也有些好奇王七能做到何种地步了。 王七领了斧头,腰间拴着绳索,满脸怒气往后山去了,后山干枯的树木不少,都十分适合作为柴火。 他将对施慈的怨气倾注在树上,卯足了力气,一斧子下去,树没有砍断,却被反作用力震得手痛。 王七痛呼一声,又踹了树一脚,忽然想起第一日担水时出现的老道士,他索性将斧子一扔,坐在地上等老道士出现,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眼看日头越来越高,他无法,只好捡起斧子老老实实砍树。 砍树并不是个轻松活计,不仅要将木头劈成小块,还要把它们带回厨房,说是一日十堆柴火,听起来比担水少了一半,可难度却并未减轻。 王七从前养尊处优习惯了,哪里干过这种粗活,还是怀月见他辛苦,陪他偶尔说说话,才没有叫他中途放弃。 他上方寸山以来近一个月,不是在挑水,就是在砍柴,仙法没有学到,和怀月的关系倒是进步了很多。 在砍树砍到第十五天的时候,王七的手上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期间他多次请求见到施慈,可施慈却没有一次答应。 好像他没有砍完二十天的树就见不到人一样。 王七心中不禁心生退意。 这日他将最后一捆柴火堆到厨房,又已经到了半夜,他将灶台上怀月留下的两个馒头塞进怀里,带着满身疲惫往太极广场的方向去了。 砍了十多天的树,他竟然开始怀念起家中娇妻美妾的日子。 过了这么久施慈和季云舒还不教他仙法,分明是耍着他玩。 王七心中气不过,决定今夜就去辞行。 他三两口将馒头咽下去,想到很快就能回到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心中不免高兴,连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等他到达太极广场的时候,施慈和季云舒还没有休息,他二人在广场中央放了一张矮几,二人分坐于矮几两侧的蒲团上饮酒。 清冽的酒香从白玉酒壶中自动流出,卷进了同样白玉的酒杯之中,施慈端起酒杯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可惜天上没有圆月,只有团团乌云挡住了月亮。 季云舒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并没有说话。 施慈笑道:“季兄为何不语?” 季云舒摇摇头:“我不善言辞,只会习剑论道。” 施慈大笑:“季兄此言差矣,这满桌的美酒不就是季兄所酿吗?若非季兄,我恐怕无缘饮这美酒!” 说到此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往王七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只可惜天色太过昏暗,竟然看不清这剔透的酒液。” 季云舒察觉了他的动作,配合道:“那还请施兄照亮此处。” 施慈抚掌而笑:“好!好!好!” 他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看得出是符纸的模样,折叠成圆形,往天上一抛,就是一轮圆月当空照。 先前他往王七的方向看的时候,王七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下意识躲了起来,如今见到他这手段,竟然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季云舒见他如此,也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了,玩笑道:“有美酒却只有你我二人共饮,是否太过寂寞?” 施慈点点头,赞同道:“季兄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请月宫中的嫦娥前来为我们舞一曲。” 说罢,将一双筷子往地上一抛,就变作两位天姿国色的大美人。 两位美人衣袂翻飞,水袖舞动,腰枝比杨柳还要柔软,伸长了细白的脖颈,跳起舞来竟然叫王七看呆了眼。 施慈又道:“只有美人舞动,却无笙歌伴奏,美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