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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轩捂着后脑勺痛得龇牙咧嘴:“话本里都说妖怪走火入魔会全身都痛,小茶茶是茶花妖,又不会生病,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沈图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道:“先前施道长不是说静仪的血亲有难吗,茶茶身上流着静仪的血,自然算她的血亲。哼,恐怕是张胥那个王八蛋在搞鬼!” 此时沈图已经将沈静仪不是沈家亲生的这件事告知了众人,众人惊讶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特别是沈明轩,一想到从小疼自己疼到大的二姐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就觉得浑身别扭。 最后沈家人商议下来,无论沈静仪的亲生父母是谁,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她都是沈家的孩子,这才将这个轰动沈家的变故解决。 小山茶花哭了许久,哭的声音都哑了,她年纪尚小,才刚刚学会化形,心智和四五小孩差不多,感觉到疼也只会哭,哭得周围的人跟着着急,恨不得立马跑到张胥面前将他打一顿。 至少此时沈明轩想把张胥给千刀万剐。 “这个王八羔子,若是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定然先打死他!” 沈明轩气得脸色通红,双拳紧握。 小山茶花哭了好一会儿,从一开始的小声哭到后来默默流泪,此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迟疑道:“诶?好像不痛了?” 沈家人闻言顿时凑上去:“茶茶好了吗?看来是施道长把张胥解决了。” 沈夫人伸出手:“茶茶,让奶奶抱抱。” 小山茶花乖巧地伸出双手做出“抱”的动作:“奶奶,抱!” 而那边施慈的确已经赶到了桐花村,此时阵法中央的蟾蜍精已经快不行了,他妖力耗尽,整只妖都瘫倒在了阵法之上。 施慈一刀斩出,烈焰瞬间将阵法破坏得一干二净,张胥一惊,抬头就看到朝他扑来的火鸟。 他连忙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火鸟贴着他头皮飞过,燎掉他一大片头发,吓得他连忙伸手拍灭头上的火焰。 施慈冷着一张脸:“我还从没亲手杀过普通人。” 张胥被他吓得直打哆嗦,生怕自己命丧于此,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不要杀我!我不敢了!” 施慈冷哼:“你认错倒是快,可惜,就是死性不改!” 张胥哪里敢接话,只能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他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蟾蜍精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他满脸怨恨,自己多年修行毁于一旦,一切都是拜张胥所赐! 蟾蜍精将最后一丝妖力凝聚起来,形成一团黑雾,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张胥打了过去。 施慈察觉了这一切,却并没有动手阻止。 就在张胥刚刚抬头的瞬间,黑雾猛地涌进他识海,他头痛欲裂,整个人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哀嚎起来。 耗尽最后一丝妖力的蟾蜍精跌在地上,化作一只普通蟾蜍,而张胥逐渐停止了哀嚎,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 施慈叹了口气,收拾好残局,将张胥扔回他家院子里,转身回的沈家。 沈家人见他回来,知晓张胥已经变成一个痴儿,再无恢复的可能,都纷纷出了一口恶气,这时候沈图才问起施慈离开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在会客大堂落座,施慈见季云舒不在,还有些疑惑:“季兄呢?” 沈图道:“季道长说是接到山门传信,替我们设下防护便离开了。” 施慈皱眉,方寸山的消息来得如此之急,恐怕变故不小。 他将此事放在心中,转而提起沈家人一直关心的事:“二小姐的身世……说起来还与我有关。” 他顿了顿,道:“她原名‘施静’。” 沈家顿时一静。 最终还是沈图先开口:“你的意思是……” 施慈道:“我名施慈,还有一位大哥名施义。阿静是施家最小的孩子,幼时被拐卖,没多久我父母便因意外撒手人寰,大哥参加徭役一去不回,我因缘际会步入修行。” 他将“施慈”和自己原本的经历结合在一起简单讲了一遍:“本以为我等骨肉同胞无再见之日,却没想到原来阿静是沈姑娘的妹妹,也没想到路过舒阳县,竟阴差阳错见到了阿静。” 沈家人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毕竟在他们看来,施慈身为修道之人,能轻而易举解决张胥之事,定然有神仙手段。 这等高人哪里是他们区区沈家能高攀的? 如今突然知道遥不可及的高人,原来是自家养女的亲哥哥,如何不叫他们震惊? 沈静仪张了张嘴,愣愣道:“施道长你、你是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