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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周原本只是凡间一位小将军,除了丛姣没有见过其他妖物,初到海市的时候,见到整个城镇都是有海族特征的生物,还以为到了什么妖怪窝。 直到他发现这些“妖怪”都十分友好,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到了距离瀛洲岛最近的地方。 经过一位好心鲛人族的指引,沈文周顺利找到了出来采买的瀛洲岛弟子,说明来意之后便随弟子上了岛。 瀛洲岛掌门见他有些资质,满门被妖怪所害,心生怜惜这才收他为亲传弟子。 沈文周入瀛洲岛已经半年多,他日日刻苦勤奋修炼,哪怕是他师父都觉得他太拼了些,这才叫他同其他采买弟子一同来海市逛逛。 沈文周原本是不愿意来的,在他看来这是在浪费时间,有闲心乱逛不如多修炼。只是不好忤逆他师父的意思,这才随弟子们来到了海市上。 弟子们各自有物资需要买,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于是便四处逛逛,只等师兄弟们采买完好回去。 没想到这一逛,就碰到了正巧来拜访瀛洲岛的施慈。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瀛洲岛处于茫茫大海之中,除非特意传信,否则消息传递不出来,施慈也不清楚岛上的具体情况,他对瀛洲岛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书本上。 施慈有些好奇,问道:“如今瀛洲岛的掌门还是那位陈掌门吗?” 沈文周摇摇头:“师祖十年前便已经仙去,如今瀛洲岛的掌门是我师父元赤。” “元赤?” 施慈有些惊愕,不由想起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在幻境中见到的那位和狐妖打的有来有往的修士。 元赤曾经抛绣球招亲,险些成为杜家女婿,但他的实际目的却是为了在杜家揪出狐妖的踪影。狐妖发怒,用精血化作万千火狐想要取他性命,却阴差阳错害杜家付之一炬。 可以说杜家的悲剧都是由他和狐妖起,哪怕如今杜老爷被冯国安封为了宁抚镇的土地、杜姝苑也被冯国安认作义女,可加注在他们身上的伤害并不能就此两清。 倘若这位“元赤”就是那位“元赤”,他在登上掌门之位后,可曾想起曾经因他而遭遇劫难的杜家? 见他出神,沈文周下意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施道长怎么了?你认识我师父?” 施慈这才回过神来:“不认识,只是名字听着十分耳熟罢了。” 沈文周没有觉得不对劲:“原来如此。对了,还未请问道长和季掌门来海市有何贵干?是要上瀛洲岛吗?” 施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点点头:“不错,我受人之托,来瀛洲岛寻人。” 听闻此言沈文周霎时来了精神:“不知道长想找什么人?虽说我来瀛洲岛的时间尚短,可门派内外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只要他并非外门弟子,我定能将人给找出来!” 施慈有些为难,迟疑道:“我并不知此人姓名和长相,仅有一块玉佩。不知沈公子是否知道李斐此人?我因缘际会同他处理过一些事,在他身上发现了些许线索。” 说罢,他将玉佩上法力运转相似的特点说给沈文周听。 沈文周听完眉头紧锁:“瀛洲岛的确自有一套运转的法力体系,只是每个弟子都有不同,瀛洲岛弟子成千上万,我并没有见过每个人运转法力的方式,恐怕帮不上忙了。” 他心中觉得十分愧疚,刚刚还夸下海口可以帮忙寻人,如今却…… 施慈摆摆手:“并非是年轻一代的弟子,此人少说也有四五十岁,说不准是瀛洲岛某位长老?” 确定年龄便缩小了范围,能够拥有燧人珠,此人定不会轻易死去,若是有所成就,如今也应当是沈文周师叔辈的人物。 沈文就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若是道长信得过我,不如将玉佩拿给我看看,说不准我能寻到此人。” 玉佩是赵浮父亲的东西,自然放在赵浮身上,只是如今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时半会儿施慈也拿不出玉佩。 他叹了口气:“玉佩在我一位晚辈身上,如今不知野到哪里去了,等他回来再麻烦沈公子。” 沈文周连连摆手:“道长客气了!如果不是道长,我恐怕已经身首异处,当初我心灰意冷,没能好好感谢道长,如今正巧相遇,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道长也别一口一个‘沈公子’了,叫我沈文周便好!沈家已经没落,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了。” 施慈听他这么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之间并无怨怼之气,想来已经从灭门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如此甚好,人不能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还需得往前看。 他从善如流:“沈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