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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还有其他际遇? 可是季云舒大部分时候都待在明月斋,哪里来的际遇? 季云舒执剑而立,下意识往施慈那里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施慈疑惑的眼神,他微微蹙起眉头,沉默不语。 老实说季云舒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忽然突破,好像一觉醒来就莫名多了不少法力,若说梦中顿悟,这个说法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旁人。 他对施慈也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自己不知哪里来了法力,只是如今面对友人疑惑的目光,难免有些心虚。 季云舒干咳一声,别过脸看向元赤:“元掌门可还要再战?” 元赤面色铁青:“季云舒,你作为方寸山掌门,也要偏袒这个孽障?” 季云舒语气平淡:“那又如何?” 元赤咬牙切齿:“那就再打一场!” 眼见二人说着说着又要打起来,施慈连忙上前一步:“元掌门!此事是个误会!” 元赤原本打不过季云舒就在暗自牙疼,见施慈站出来,他脸色缓了缓,语气还是十分不善:“什么误会?” 施慈满脸无奈,只好将帝流浆之事和盘托出,而季云舒则默默退后一步,解开那些弟子的定身术。 瀛洲岛的弟子们见掌门和那位“施先生”详谈,自然也停下了攻击,只是十分不虞地盯着赵浮。 赵浮被盯得不自在,刚想往后躲躲,才想起自己面前的是季云舒而不是施慈。 他悄悄看了一眼季云舒,正好看到他脸色不善地看过来,像是在问他为什么学了好几个月还是那么废物。 赵浮想起自己方才被他们追得左闪右避的模样,讪讪朝他笑了笑,立马看到季云舒脸色又冷了几分。 耳边带着嫌弃的声音响起:“负重加倍,一个月。” 赵浮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怕季云舒的原因,虽然严师出高徒,可老师太严了学生也很痛苦啊! 他不由将目光看向施慈,却见施慈已经和元赤谈完,那位喊打喊杀的元掌门脸色好了很多,虽然脸上还有些嫌恶,却并未直接动手了。 “殷正尧竟然放任这么多妖物进人族的地盘,他就不怕妖族暴动吗!这群东西向来狡诈,要是危及百姓,他就是天下第一大罪人!” 施慈叹了口气:“殷兄定然深思熟虑过,不会贸然行事。” 元赤冷笑:“他就是看上了妖族的好处,才铤而走险!” 施慈道:“并非如此,反正确认了妖族的东西人族也用不上,用来交换一些对人族有用的东西也好。” 元赤:“果然是看上了妖族的好处!” 见他说不通,施慈摇摇头,索性略过这个话题:“此次我等出海来瀛洲岛,是为了赵浮之事。” “还请元掌门移步,此事事关重大。” 元赤皱起眉:“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 虽然他知晓赵浮的身份,可全然想不通他跟着施慈来瀛洲岛干嘛,沈文周也还没来得及将这一行人的目的告诉他。 施慈无奈,抬手招来赵浮:“赵浮,将玉佩拿来。” 赵浮连忙从季云舒旁边跑过去,松了口气,将玉佩递给施慈。 元赤远远见到玉佩,顿时脸色一变,瞪了一眼赵浮,朝施慈道:“你们随我来。” 这态度前后不一,叫人不由感叹他的善变。 施慈等人跟上他,往偏殿去了,而其他弟子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沈文周脸色变了变,皱着眉离开。 这顿接风宴到底是没吃上,施慈等人随元赤来到偏殿,见四下无人,元赤往主位上一坐,叹了口气。 “既然你拿到了这块玉佩,想来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他刚才的表现如此显眼,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其中内情。 施慈点点头:“元掌门就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吧。” 他虽然是疑问句,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元赤点点头:“不错。” 赵浮闻言登时跳了起来:“什么!他是我爹?!” 赵浮知道玉佩是谁的东西,但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一见面就要杀他的人,是他爹?! 赵浮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 如果来到瀛洲岛就得到这个噩耗,还不如当他爹一开始就死了。 哪里有一见面就对自己孩子喊打喊杀的人? 元赤也十分不满:“若不是赵箬这个妖孽,我也不会中招,最后留下你这个孽障!” 在元赤看来,那简直是他人生中抹不掉的污点。 赵浮气得脸色通红:“你以为我愿意你这种顽固不化的东西当我爹?不分好坏一见面就要打要杀,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元赤一巴掌拍碎玉石的扶手:“孽子!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