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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说的有道理,茯苓思索一二,道:“我离家多年,对家中情况不甚清楚,兄长觉得是谁搞的鬼?” 云正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云家成为皇商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县上不少同行都知晓,有生意上的对手使绊子,也不无可能。” 茯苓瞪大眼睛:“兄长的意思是云家这些事都是同行干的?” 云正初道:“这只是猜想罢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出有别人。” 茯苓就我们思索,越想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即道:“我去告诉爹娘!” 云正初没有拦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抬手将手里的火把扔进火堆中,顿时溅起满天灰尘。 茯苓风风火火跑到云老爷和云夫人新住的院子,二老经历了晚上这一遭还没有睡下,云夫人见茯苓有事找他们,立马将她拉进房里。 “这么晚了,茯苓怎么还不睡?” 茯苓叹了口气:“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我实在是睡不着。方才和兄长讨论了一下,我们觉得可能是生意人的对手搞的鬼。” 她将和云正初的猜测原原本本说出来。 云夫人听完好半天没有说话,云老爷却叹了口气:“不是叫你不要管此事了吗?” 他让茯苓不要管此事就是不想让掺和进来,谁知她转头就和云正初讨论要抓出幕后真凶。 茯苓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我是云家人,云家出了这种事怎么能不管?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爹知道是谁在搞鬼?”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觉得不对,若是云老爷知道就不会被白白担惊受怕一个月。 可是云老爷的态度的确不对劲,像是知道些什么。 有什么不能说给她听呢? 云老爷只是摇摇头,道:“这件事我自由主张,你不要说了。天色已晚,快回去睡了吧。” 茯苓还要说什么,却只见云老爷态度坚决,云夫人也不站在他这边。 茯苓不明所以,原本还想去问问云正初她爹是什么意思,但此时看到天色已晚,还是决定等明日再说。 她准备先睡下,可有的人却并不准备睡觉。 且不提云老爷和云夫人这边,云正初却趁着明月高悬出了门。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那些刺猬大多被抓了起来,剩下一部分没有人喂糖水,自然也不会发出咳嗽声。 云家难得有个安生的夜晚。 经历一个月的提心吊胆,如今总算能安心睡下,所有人都睡得十分沉,年大门口守夜的家丁都倚着门睡着了。 云正初轻轻打开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像一缕青烟出了云家。 此时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云正初戴着兜帽,正飞速往城外的方向赶去。 他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施慈和许问舟坐在城墙上喝酒,正好将他匆匆出门的模样瞧在眼里。 许问舟捏着酒杯,笑着伸手指指他:“你看那人步履匆匆,不知道又要去干什么坏事。” 施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许兄如何知道他要去干的是坏事?” 许问舟摇摇头,长叹一声:“此人面善心冷,云家一切由此子起!” 施慈看了他一眼:“许兄,天机不可泄露。” 许问舟哈哈一笑:“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其余尽是天地风景。难不成头顶这轮圆月,还能听我们说话不成?” 施慈没有接话,转移话题道:“你所说的饮酒之处,便是这城楼上?” 许问舟点点头:“座间有明月清风,万般风景尽是酒友,岂不是潇洒自在?” 的确潇洒。 施慈没有再关注云正初,举杯道:“敬明月清风!” 底下正在赶路的云正初不知道头上还有两个人注视着自己的行动,他满心焦急,往城外某个方向赶去。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除了施慈二人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脸上表情越是平淡,心中越是波涛汹涌。 计划出了差错,他必须和人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道却被施慈二人破坏了。 可是他在人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当云家那个“懂事”的养子! 想到茯苓天真的跑来问自己对幕后之人的看法,他只觉得讽刺。 很快云正初便来到了桑县外的一座破烂村庄,这里荒废已久,哪怕是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更别说是晚上。 村庄已经长了半人高的杂草,断壁残垣上更是爬满了爬山虎等藤蔓植物,一眼过去只会觉得鬼气森森。 云正初在熟悉的地方站定,从怀里摸出一只哨子,吹响没多久就有一伙人从房屋后走出来。 月光洒在这群人的脸上,他们五官深刻,不是大梁或者大周人的模样,身上还穿着皮毛制成的衣服,那正是犹嘉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