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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英俊的面容驟然在面前放大。

林星晚呼吸一窒。

太近了。

她幾乎已經看清他臉頰上細小毛孔,甚至再次看清他眼尾處的那枚小痣,仿佛帶著魔力的蠱惑,誘導她出神凝望。

「沒想到你還挺貪吃。」少年噙著笑的聲音在她耳畔落下。

明明很輕,氣音刮著她的耳壁擦過,引起她一陣顫慄,耳尖迅速發燙,容不得她思考。

林星晚向後仰起脖頸,抬手接過紙巾,胡亂蹭了蹭頭髮,輕聲開口道:「今天謝謝你替我解圍,這頓我請你吧。」

陸嶼手沒使勁,任憑她將紙巾抽走,語氣里多了絲調侃,「你請客,選我挑的地方?」

林星晚頓了頓,「那下次,我選,請你。」

「成。」

「貼吧和趙彤的事你不用擔心,」陸嶼重新坐下,晚風吹過他,穿堂而過將他的外套掀起一角,少年瞥了眼,按下,「好好學你的習,考你的試。」

林星晚緩緩放下紙巾,抬頭望向他,「為什麼幫我。」

聽到她這樣問,陸嶼掀起眼皮瞧了眼,而後拎起一串烤肉咬了口。

冷清的臉龐,沉默的神情,好像從認識他開始,林星晚很少在陸嶼臉上發現誇張的神情,什麼都掀不起他的情緒,好像什麼也都不值得他調動情緒。

「因為你有點意思。」陸嶼吃完一根烤串,將簽子插進竹筒里,對上她的眼眸,緩緩開口。

她有什麼意思?

林星晚睡前那一刻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後來她再追問陸嶼都沒有在回答,反而催促她趕緊吃完回家睡覺。

可憐她吃完烤串撐的睡前吃了兩片健胃消食片才敢躺下。

可她依舊睡不著。

陸嶼轉學過來還沒有正式參加一次大考,估計除了老師,沒人知道他的成績怎麼樣。

這樣想著,林星晚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忽的聽見外門開鎖的聲音。

她連忙起來打開臥室門,就看見張愛清正一手扶著牆,一手脫高跟鞋,聽見動靜抬頭看過來,「怎麼還沒睡,明天早晨不練小提琴了?」

林星晚抿了下唇,輕聲開口,「媽,你最近都在加班麼?」

「不加班怎麼賺錢養你。」張愛清把自己扔進沙發里,波浪卷頭髮凌亂地散在沙發上,她抬手指了指水杯,示意林星晚給她倒一杯。

林星晚走出來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

隔著朦朧燈光,她發現張愛清的下巴上有一塊淡淡的淤青。

像是剛碰到。

她忍不住低頭想要仔細看看,可下一秒張愛清便推開來,蹙起眉頭不耐煩的揮揮手,「趕緊睡覺去,明天別忘了起來練琴。」

「媽,你下巴…」

「沒你什麼事。」

見她態度這樣,林星晚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身回到房間,即將關門那一刻,張愛清又喊道:「今兒下午老師打電話來說讓你去參加複賽,說是能拿等級,你這兩天好好練習。」

「知道了。」她低聲應下,爬上床看著天花板發呆。

自從父母離,她便跟著張愛清一起過,每月說是有撫養費,可那個從她記事起就很少回家的父親每月根本沒有按時匯款。

她不心疼自己的媽媽那是假的。

林星晚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複賽的時間比較緊,她特別把鬧鐘提前了半個小時,方便早晨起來練琴。

依舊是老套的時間安排。

唯一不同的是,早起等在公交站牌下的人,從她自己變成了兩個人。

陸嶼頭髮凌亂,毫無章法地亂抓一通,而後半倚在站牌旁邊,指尖掐著半根煙,慵懶又清冷。

看見林星晚過來,他直起身,掐滅菸頭扔進垃圾桶里,而後垂眸看向她,嗓音沙啞輕柔,「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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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要進行一次摸底考試。

甚至下課後周圍同學也在看卷子做卷子,林星晚甩了甩手,從口袋裡掏出幾個創可貼想要換一下。

早晨她練琴有些不著力,被琴弦拉傷了指腹,幾根指腹一連傷到,小傷口竟然也滋滋啦啦的疼,倒是疼的讓人心煩。

林星晚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食指上。

陸嶼從後門進來便看見她趴在桌上,面前堆著幾個創可貼,纖細白皙的手指上纏著一個創可貼。

剩下的手指翹起來,似乎是有些不順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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