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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向的大笨鐘:那你呢?你住哪?

發完這個消息,許以純就聽懂了陳硯的意思,那是他家,他還能去哪?

於是便趕緊撤回。

硯:你想趕我走也行。

反方向的大笨鐘:我不是這個意思

硯:我來接你。

硯:抬頭。

許以純很聽話地抬頭,不遠處果然看見陳硯的車停在路口。

陳硯從車上下來走向許以純,他今天穿的是正裝,白色襯衫黑領結,衣襟上領口處的扣子被他解開,這時他閒下來的習慣,鼻樑上架著黑色半框眼鏡,像是剛結束辦公。

「你這是剛從哪回來啊?」許以純坐進副駕駛,別過頭問他。

「律所。」陳硯俯身幫她系安全帶。

接著輕輕吻了吻許以純的臉頰,動作溫柔,「路費。」陳硯在她耳邊帶著笑意說道。

本是需要五個小時的工作被他壓成三個小時高強度完成,就是為了在許以純從酒店門口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得到自己。

「那我們現在要回家咯?」許以純語氣雀躍,她看了看陳硯的側臉。

陳硯聞聲,和她對視。

「嗯,我們回家。」他說。

這是陳硯第一次這麼慶幸他的鄰居是學校老師。

王秀老師家在陳硯家的樓下,許以純將電腦包打開直奔王秀老師的家裡,陳硯將兩籃水果遞給她,讓許以純帶給王秀老師,接著幫她拎過手裡更重的書包。

此時正值下午,驕陽高照,悶熱的樓道無人走動,瓷磚都變得滾燙。

王秀老師開了門,首先看見了許以純,正驚訝,又看見了她身後的陳硯。

「法學系的陳硯是吧?住樓上這麼久也不怎麼走動,倒是聽你姐經常提起你。」王秀老師笑呵呵地將兩人帶到屋裡。

「怪我疏忽了,以後一定常來看您。」陳硯沒有進去,「這是計算機22屆的許以純,關於人工智慧比賽,她有事情不懂的想問問您。」

「我知道,她是我學生,這小姑娘前些天也不知道跑哪瘋去了,讓她寫的代碼拖到現在,還沒找她算帳呢。」王秀老師看了眼正在低頭的許以純。

許以純知道自己電腦上還有幾個空白的文件包,她在計算機上欠下的債,這一周是要好好補過的。

「那就麻煩老師了,結束後我來接她。」陳硯最後看了眼許以純。

「行,差不多六七點結束。」王秀老師給了明確的時間。

許以純像是被家長送到輔導班的小孩,目不轉睛地看見陳硯頭也不回地離開上樓,而王秀老師已經要把門關上。

手機震動,是陳硯發來的消息。

硯:加油,我等你。

這是答應她的。

註定是一場惡戰,許以純盯著滿代碼的黑屏陷入沉思。

「下一步呢?加什麼?」王秀甚至戴上了老花鏡,他坐在許以純身邊的位置,許以純敲鍵盤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在眼裡。

許以純木訥地翻書,她找一個關鍵提示詞。

「你寫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呢?」王秀老師看著看著就皺了眉。

許以純趕緊刪除,改另一種方式,過去的一小時裡,她屁股就沒從椅子上起來過,電腦也是一直工作著,鍵盤都有些發燙。

老師在自己身後緊盯著,許以純不敢分神摸魚,陳硯中途發了幾個消息她也沒空回復。

已經是傍晚六七點了,但是整個工作進程還是沒有結束的意思,王秀老師見她剛有些苗頭,就很快帶她進入下一個階段。

不知不覺都快八點半了,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許以純起身點了眼藥水,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準備休息,但是王秀老師還在看她的電腦。

他是一個很喜歡鑽研的人,常常研究一個問題忘記時間,許以純想把之前的努力補回來,所以也不敢提結束。

兩人就這麼一直耗著,工作枯燥漫長。

「欸,對了,那個男生說幾點來接你好像。」王秀老師看了眼時間,已經錯過晚飯點了,他突然開口問道。

許以純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個數字,「您當時說六七點結束,對了,這個算法可以計算出垃圾距離垃圾桶有n米嗎?要不要加演算的步驟?」

「算了算了,剩下一部分你明天再來,晚上把我剛剛給你說的那個機器人涉及到的程序理清楚。」王秀老師終於吃不消了。「他也沒敲門,估計等了會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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