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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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泪写信的沙塔·西瓦 信笺开头便是罗夏的名字,前面还有一串字符,隐约间像是挚爱,又像是可恶,最后都被羊毛笔涂抹掉,留下一连串让人无法看清的字符,和这张犹如被水浸泡过略显褶皱的羊皮纸...... 【罗夏: 愿真主保佑你平安、康健。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十八封信,在我坐在桌旁写信的前一天,我的父亲战死了,我们家的天也塌了。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剩你一个人了。 可笑的是,你我之间除了两年前那简短的约会,就再无了解,然而那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你也许正在寻欢作乐,或者正在和某个女人调情,我相信以你英俊的容颜,只要你愿意,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你疯癫。 关于你的一切,我全然不知,你说自己是吟游诗人,说自己的矿场奴隶,我都愿意相信,只要是你亲口说的,我什么都可以相信。 有的时候我总会想,与你在一起的那几天,是不是我在梦魇中构想的一段渴望而不可及的梦,可看着你的信笺,我知道,罗夏,你是真实存在着的,你是我在如今苦痛的日子里,唯一能寻找到那丝丝触不可及的甜。 这封信可能会坠落高山,可能会埋进沙漠,也许会被鸟儿叼走修筑自己的巢穴,也可能你根本不会看到...... 尽管如此,罗夏,我要告诉你,我始终还是爱着你。 与你分开后,我带着侍卫在戈壁上寻找了许久,很幸运,终于找到了我送你的那把匕首。但不幸的是,宝石掉了一颗。 我知道你是因为战斗才偶然遗落,我不怪你,我找来加米耶德堡最好的宝石匠人,将它修复如初。 可我知道它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把匕首了,就像我们两个,即使真主降下慈悲真的让我们遇见,可能也不会像两年前那样了。 修复,容易;如初,多难啊...… 罗夏,明天我将拿起父亲的佩剑,以西瓦家族之名踏上战场,为我的父亲报仇, 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我的母亲哭瞎了双眼,我的姐姐整日以泪洗面,而她那贪婪龌龊的未婚夫,大概已经与敌人沆瀣一气了。 罗夏啊,我多么希望你能像荷马史诗中的英雄般,降临在我的身旁,带我逃离这可怖的命运,我一定会学着珀涅罗珀那样忠贞,不论多久都等待着与你相见,如若我能从战场中活下来的话。 罗夏,我的爱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真的很怀念那晚的星光和你亲手烹饪的黄羊,还有你吟唱的那首歌谣...... 永远爱你的沙塔·西瓦】 罗夏攥着皱皱巴巴的羊皮纸,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只觉着心脏的位置拧着劲儿的疼,他一把将信笺捂在胸口,抑制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罗夏方才明白,羊皮纸上那块块洇湿的痕迹,是沙塔写信时流下的眼泪,那泪水历经两年的时光,穿越千万里的行程,化作了一支利箭,射穿了自己的胸膛。 流逝的岁月像孤云残风下,那绵延不绝的皮拉什河,在看似静止不动的天地间,变幻着忠贞与背叛演绎的悲欢离合。 就像沙塔信中说的,他们大概真的不会如初见时那样。 罗夏知道自己背弃了誓言,既然已经娶了娜哈·乌幕达为妻,已为人夫,也就再无干涉沙塔·西瓦的资格。 维基亚的提斯摩到萨兰德的加米耶德堡的距离岂止千里?等自己赶过去又能做什么? 更何况自己的野心,事业,族人,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在萨吉彻!在库吉特!在维基亚!而不是那片有着漫天黄沙,无垠戈壁的萨兰德! 罗夏猛的把桌上的银壶、木碗扫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响声立即惊动了门口的侍从。 误以为头人有危险的侍从持刀推门而入。 “出去!都给我出去!!” 听着头人愤怒的驱赶,持刀侍从急忙掩上了门,其中一名侍卫沿着走廊向外跑去。 书房内,罗夏拼了命的说服自己。 你要自私自利,你要分清轻重,你要做一个冷酷无情的领袖! 可当罗夏的目光沾上了那封信笺,他内心的坚持便瞬间分崩离析。 那个在夜晚星空下目光如水的陌生少女,那个叫自己小贼的开朗女孩,那个在花园里要同自己私奔的贵族小姐,还有那个带着家族骑兵为自己断后的沙塔·西瓦。 那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般从罗夏脑海中闪过,在心底镌刻的名字带着无可磨灭的印记,化作了眼前这封带着泪痕的羊皮纸。 “安达!发生什么事了?” 贝斯图尔顾不得敲门,第一个冲进了书房,如此寒冷的天气,这昂藏大汉光溜溜的额头上竟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贝斯图尔,我的好兄弟。” “你来的正好。” 罗夏手持信笺,站在窗旁,望向南方,轻声说道: “沙塔来信了,她有危险,我要去帮帮她。”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