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进晚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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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打了个响指，招来了一个家养精灵。“说话。”他不远多施舍盖拉几个字，让她弄明白这阴晴不定的家伙想要做什么。“什么？”“你不点菜，就喝白粥。”“……意大利面……柠檬薄荷水，加冰……谢谢。”“不加冰。”他没等小精灵应下，就回绝了盖拉的要求。“干嘛，我就是要冰的……”不满他随意替自己决定，声音渐渐弱下去，对方正用“不答应就阿瓦达你”的目光看着她，盖拉噤了声，不是因为害怕——头晕，他应该以为是她脑震荡的后遗症吧，通常她还会伴有头疼，喝冰的只会更疼——这可算得上她和他的经验之谈。每次到霍格莫德的任性最后都是他的魔药买单。当然，盖拉都没有主动要过，或许是揉太阳穴揉的太过频繁，总是被他看出来，在一通借着卢修斯名义的关心的斥责，总是拿巨怪无可奈何，将魔药熬好递给她喝。不过对盖拉来说就是长痛短痛的区别，那种缓和头疼的魔药并没有因为是他做的而好喝一点……苦的要命。

“不是，我真的是低血糖。”

“我没问你。”

“……”傲娇鬼……盖拉内心无语，看着他微微眯着眼睛，用那种别扭的行为关心她时的快故意将眉毛拧到一起的奇怪表情，她无法压住嘴角的笑意：“这次为了谁？卢修斯？我想我已经将——”

“不为了任何人。”斯内普又别过头和小精灵说：“我的和她一样，哦，柠檬水加冰。”说完，对着盖拉使了一个挑衅的眼色，盖拉假装生气，却还是低下头浅笑，她没有疑问了，关于斯内普是否真的关心她这一点——他这种人不可能和一个普通学生，或是朋友的孩子流露出这种幼稚的表现。盖拉反应迟钝地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早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了，心中早就被盖上几层压实的厚土的希望，又一次躁动不安起来。原来她的心就是这么容易得到，甚至不用他的回答，感受到一点点来自他的关心，就让她这样雀跃，真是愚蠢又卑微的爱情。盖拉自嘲。

两人面对面坐到了并不大的餐桌边，不发言的静默出奇地不让少女感到尴尬，她用手撑着头，漂亮的金发在斯内普眼里，没有红色闪耀，更不像阳光一样耀眼明媚，不过是地窖里的微光，但他也清楚，微光比太阳和火红都更加靠近自己，以至于他总是感受到若隐若无的炽热，这大概是世间的温度。很不可思议，她会让他开始想到在黎明到来后的生活……但不到一瞬便打消这个想法，他这个罪人，甚至都没有被爱的权利，谈什么黎明和生活……好好生活，他终究不会，也没资格遂了她的愿吧。

头顶微微晃动的烛光下，少女的脸部轮廓意外更加柔和，像是油画里的美人，褪去平时尖锐的棱角，低着头不想叫他看见的微翘的嘴角，说明她的心情不错。为什么不错，他也能猜出一些——但是至于吗……他甚至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斯内普一时不知要怎么办。

少女抬起头看着他，黑色与蓝色的目光，不像以往一样碰撞，而是交汇，融合，如水的视线似乎总是能包容他的尖锐，而没有了他的尖锐，如水的目光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你以为我头疼了？”

对方没有回应，视线开始躲闪，低下头，将头撇向别处时才敢抬起头。他果然不擅长处理和人的关系，斯内普，你多久没和正常人交往过了。盖拉想脱口而出，却感到心被什么东西堵住，眼里有一瞬间的温热。也没什么人能接受这种“讨人厌”的性格吧，对学生，严厉，毒舌……好多学生害怕他的魔药课，但是他对魔药的浪漫和热爱，又有谁真正尝试了解过呢？严厉，是他对这门严谨富有魅力的学科的崇敬坚守，当然，毒舌是他的问题……想起来他那些奇怪的造句和骂人的名言，盖拉抽风一样不小心笑出来，尽管赶紧收住也是迟了。

“我想巨怪小姐知道大笑药水的解药怎么调。”他的眼神终于正常起来。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调。”她配合地说着回怼的话，她喜欢的人，本身就是那个毒舌不善言辞，在感情上青涩，有时会做出“多喝热水”之类直男行为的家伙……她不需要他为了别人做什么改变，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斯内普别扭的样子，看起来就有种意外的萌感。老天爷在这个方面是公平的，给了他别扭的性格，又给了他魔药的天赋和对魔药的热爱，在这个无法接受他的世界，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直到真相大白的那天。黎明到来后，你会得到世界的谅解，你也能放下伪装，彻彻底底为自己活一回，你完成了赎罪，最终也将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发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