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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出声喝阻的人有些讪讪的,低声嘀咕道,“谁扣帽子了,这不是你们每次尝试破阵,都是我们师弟受罪么,不能轻点吗?” 那魂寰的小胡子修士显然是个暴脾气,“还轻点?!要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群蠢蛋,我们至于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吗?都是因为你们,我们才缩手缩脚,至今没办法出去。如今外面的情形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你们不着急,可我们着急!” 有人不爱听这话了,“说谁蠢蛋呢,不就会点破阵的技能么,看把你们给能的。” 那小胡子修士冷笑一声,“谁被人下蛊了,谁就是蠢蛋。”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试试!” 本来大家被困多日,且有同门或至交被人暗中下蛊,心情已经十分焦躁。这小胡子修士说话这般直接难听,简直让人肝火腾空而起。 那小胡子修士却依然不跟低头服软,他振振有词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传送阵有问题,大家过来查看,自然应该多加提防,谨慎行事。” “可你们却依然还能莽撞的别人近身下蛊,却忽然不觉。这难道不是蠢蛋又是什么?” 他这话说的极为刺耳,可一时间那些中蛊的修士和他们的亲友,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只是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们不过是倒霉而已,又不是所有修士都像你们魂寰那样,人人满身都是各种防护法宝。” 容与听到这里,心头一动,认真探查。 发现果然躺在地上的,多半都是散修或者小宗门的修士。 而魂寰、正一、丹霄门等大宗门的修士,少有中蛊的。 一方面跟他们身上都有些高阶防护灵器有关。 另外一方面,容与觉得王喜他们多半拿出了一些高端的坐具或者极品灵茶款待大家。 有少部分散修一时不查,就中了招。 那小胡子修士见大家都不说话,就继续说,“如果是往日,有同门受到了恶人陷害中了蛊虫。那我魂寰能帮上忙的,绝不会袖手旁观。毕竟,那害人的邪修才是罪该万死。” 他刚刚把人得罪了个遍,如今却有往回拉了拉话。大家就更不说话,等待他后面的话。 那小胡子修士继续说,“可如今有人费了这么大周章,停了四个大洲的传送阵,又等我们来了,就框我们进入城主府。你们觉得对方的图谋是什么?” 大家其实这些天也在反复的猜测对方的目的。 可是他们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为什么。 这种事一做出来,就是跟天下为敌。 哪怕天地再大,这世间也难有其容身之处了。 所以大家虽然讨论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那小胡子修士就说,“我猜不到,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只是困我们在这里这般简单。一定是生死攸关,甚至门派存亡的大事。” 终于,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小胡子修士狠狠心,直接说了出来,“既然是生死攸关,那就容不得妇人之慈了。各位,我要提议快速破阵,必须在三刻之内打开困阵,不计代价。” 他这话一出,有一部分人互相对视,不再说话。 可也有十来个人立刻站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计代价?!” “是不是要直接打开困阵,让我师兄(弟)去死?” “你们要这样,大家不如同归于尽。” “谁敢弄死我师弟,我就弄死谁!” 那些有至亲被殇尸蛊寄生的修士们立刻翻脸了。 因为一旦暴力破阵,先不说阵法如何,他们的至亲就会直接被殇尸蛊反噬,成为半尸的怪物。 这种事比当面杀人还要残忍,没有人能眼看自己的亲友活生生因为阵法反噬而变成半尸。 那小胡子修士也急了,“我也不想这样啊。可不牺牲他们,难道我们就白白的耗在这里,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一起去送死吗?!” “都几天了,我师兄还有正一道门的欧阳师兄,眼睛也熬花了,头发也掉了不少。可没办法,这种阴阳鸳鸯阵不是人力能算出来的,它里面联动的点数太多,千头万绪。一个失算就会导致失败。” “我们不是不想救各位道友,可现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必须要破阵了,来不及了。” 大家其实明白小胡子修士说得是实话,可实话不等于真理。这要是牺牲旁人,也许还能默不作声躲在一旁。 可如今要牺牲的人,都是自己的师父,徒弟或者师兄弟,在修真界中,很多人亲缘浅薄,师门的关系往往相处百年之久,那是比亲人更亲密和牢固的关系。 要牺牲自己的亲友,在场的修士没有人能接受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