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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在说什么?连忙放下手,小脑袋转过去。 王老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大概是这两个村子离的远吧,看往日他们来镇子上的次数也不多。” 这个答案让一部分人满意,可最开始问的那个村民,有亲戚在奚落村,比较着急,“别扯了,咱们七个村子都围着黄石镇建的,是有远近,但也没差那么多。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是爬这会也应该爬来了。别是出什么事了?” 王老板分辨道,“怎么没有区别,们难道不知道,咱们黄石镇和七个护村是天上的神仙给画的图,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点的位。 打从兴建好了后,就风调雨顺的,还有山神守护。耶溪村和奚落村在七星的尾巴尖上,自然来的晚!别急,等过了晌午,估计他们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开始问的那个人急的只拍大腿,“这可怎么好,我姐姐嫁过奚落村还没有两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可别出事啊。” 周围善良的村民们都纷纷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的。 只有一个人小声的嘀咕着,“我可听说,当年神仙们给咱们七个村子点位,说是要镇守什么东西。别是那东西跑出来了。” 周围乱哄哄的,他说的声音又小,便只有香茅子个子矮小,人又专注聆听,才听到他说了什么。 香茅子看着周围或是疲惫,或是带伤的人,就问那个念叨的人,“大叔,请问一下。” 那个干瘪的汉子见有个小姑娘搭话,就看向她。香茅子先是拱了拱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才问,“大叔,大家这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受伤了?” 香茅子这个礼其实行的不标准,更是错的。这中弓手礼是两个地位平等的人,在学堂遇到的时候才会行的。 可是香茅子不懂,这还是当年紫菀小姑娘去了趟黄石镇开眼界,看到两个学堂成年的先生相互施礼,当成什么了不得的行为,立刻回来跟香茅子显摆。 本来紫菀就是偷偷看着别人做,那动作就已经画虎不成反类犬,香茅子又跟她学,结果可想而知。香茅子这个动作,倒像是一个小猴子作揖。 不过汉子没在意这个,她反而问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跟着谁?” 香茅子愣了一下,回手往来时一指,“跟俺跟爹娘和弟弟一起来的,他们在那边照顾弟弟。娘让我过来倒水,我听们说话,就来打听一下。” 香茅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样一个谎,可她本能的,就要这么说。 干瘪汉子往那边瞅瞅,坐了一地的人,有男有女。估计小姑娘的爹娘也在那边吧。 闲着也是闲着,干瘪汉子就多说了两句,“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凶兽跑下山,到各个村子里祸害。黄石镇周围几个村子都让凶兽给祸害了。” 香茅子咯噔一下,又连忙问,“那凶兽长什么样?它从哪里来的!” 干瘪汉子摇头,“不知道,有人说凶兽比熊大,还有的说凶兽有三个头,更有人说凶兽其实是一只长了牙齿的大鸟。至于从哪里来的,谁知道!这凶兽不仅吃牲畜,还吃人呢!” 香茅子小脸吓得发白,干瘪汉子又念叨起来,“都说当年咱们几个村子是天上仙人亲子给点穴定位,兴建起来的风水宝地。哼哼,我罗老三可不这么看,七星环绕,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到我。这明明就是镇煞位。现在怎么样,煞跑出来了吧!” 香茅子听不懂,就又问,“大叔,啥是镇煞位?啥是煞?” 她的的声音有点大,干瘪汉子罗老三听到了一惊,先往四周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挥手撵香茅子,“乱说什么,走开,走开。别站在这里。” 香茅子愣了一下,不明白为啥大叔忽然翻脸,不过她没有争辩。略鞠了一躬,就走开了。她来到那个大铜壶前,呆呆的站着。 是的,她口渴了。 渴的很! 这一路,她背着辛茂,带着行李。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此刻喉咙嘴巴都干渴的要命,可她却不知道怎么能喝到水。 家里的水都在缸里,缸里永远飘着一个瓢,舀出来就能喝。 可在这里,周围没有溪水,没有井水,更没有缸。 香茅子围着传说中不要钱的大铜壶转了几圈,却不知道怎么能喝到水。 她眼巴巴的看着滚水,咽了下唾沫,口中连一丝水汽都没有,干辣辣的疼。 “小囡,要喝水?”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香茅子转身,就看见一直忙乎的铺子王老板,笑呵呵的站在她身后,温和的问她。 她点点头,又不好意思的低头。 “给!”王老板是过来给茶壶续水的,就看见这个小姑娘眼巴巴的瞅着茶壶,身形单薄,肩胛骨好像两片翅膀,戳起她单薄破旧的衣服。这是个穷苦的孩子。